何爸沉默了,面上還有些心虛。
看到他這樣子,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何爸做了這樣的事情,最難受的是媽媽和奶奶。
何媽氣的眼淚都出來,衝過去拳頭砸他:“我們每天累死累活的,琳琳這麼點大,每天起早貪黑的操心這操心那,你不心疼,你去打牌,你跑去打牌,嗚嗚嗚……”
何老太也起來了,老人本來就覺少,聽到這話,也是恨鐵不成鋼,拿起角落的掃把就往何爸身上招呼:“放著好好的日子你不過,你去打牌,這麼喜歡打牌,你怎麼不跟牌過?我讓你打牌!讓你打牌……”
何文琳也氣的不行:“您已經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明明知道他們就是衝您來的,為什麼還要去打牌?我不是說了外賣讓其他人去送,您為什麼不聽?為什麼還跟他們玩?還玩了一晚上,我之前跟您說了那麼多,都是放屁是不是?您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何文琳鋪墊了那麼多,沒想到何爸最後還是沒守住!
何文琳氣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他氣何爸,但是更氣那幫不懷好意的人!
“那夥人?琳琳,你這話什麼意思?”何媽和何老太百思不得其解,看著何文琳。
何文琳解釋說:“我們快餐店附近開了個棋牌室,那夥人就是衝我爸來的,就算不是衝我爸來的,我爸也是目標之一,他們想盡辦法鉤我爸去打牌,上次已經試探過了,我爸自己也發現了不對勁,但是現在他還……”
要是沒發現不對勁也還說的過去,明明自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結果還能上鉤!
何文琳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聽到何文琳的話,何老太、何媽火更大了,婆媳倆一人拿了一個掃把追著何爸打!
何爸這人本身就是個嘴硬的,所以哪怕現在捱打,也說不出一句軟話來,只能躲。
婆媳倆都累了,坐在堂屋一起掉眼淚,一起訴說在紹城創業的不容易,說家裡欠了這麼多貸款,說何文琳起早貪黑,操心這操心那,多麼辛苦。
說的何爸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這時候,何文琳看向何爸,問:“昨晚上輸了多少錢?”
打了一晚上,不可能沒輸錢,只是多少的問題。
聽到這話,何老太、何媽也淚眼婆娑的看著何爸。
何爸心虛道:“沒輸錢。”
“不可能!你剛開始坐下來,他會讓你贏幾把,然後說你手氣好,哄著你玩大一點,然後你就會開始輸,輸的越多,越著急,越著急,他們就會慫恿你玩大的,然後讓你傾家蕩產,說說吧,昨晚上的到底輸了多少?”
何爸心裡的震驚的不行,他不明白為什麼十四歲的女兒,怎麼什麼都明白?
何老太和何媽眼睛也睜的老大,傾家蕩產四個字,讓他們心裡怦怦跳。
何爸有些不敢說,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嘴硬說:“沒輸。”
“你現在還不說實話!”何老太氣的又拿起掃把打他。
何爸用手肘的擋了一下,但是依然沒說自己到底輸了多少。
何老太怒不可遏:“你不說是吧,好,要債的上門,我們一分錢不給你,我看你拿什麼還?到時候把你手腳砍了,我們不管你沒讓你自生自滅去!”
何文琳定睛看著何爸:“爸,您不說實話,是不是還想著去坂本?覺著本扳回來了,就好了,就不算輸了?”
何文琳話音一落,何老太何媽激動的對著何爸又是一頓收拾。
何老太:“你還想著去坂本!我先打斷你的腿!”
何爸有苦難言,張了張嘴,要說什麼,最後還是閉嘴
何文琳神情嚴肅:“從現在開始,何大明同志,你被解僱了,快餐店您不用去了。”
何爸一怔,隨即道:“你認真的?”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何文琳一臉嚴肅,“媽,打電話給孟老闆,讓他再送三臺蛋卷機來,以後就讓他去做白家村食品廠蛋做蛋卷,屁股個我粘在凳子上,每天不幹夠十二個小時,不準下班!不準離開廠!”
何老太看著不爭氣的兒子,狠心道:“十二個小時便宜他了,他通宵打牌都不累,做蛋卷有什麼累的?能有種地累嗎?能有琳琳你每天起早貪黑,又要動手又要動腦累嗎?他又不花什麼力氣,每天必須幹夠十五個小時!”
何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