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良就在外面走廊抽菸，何文琳走過去：“良哥，我就先走了，今天的事兒不管最後成不成，我都記下了。”
“早點回去，小孩子家家的，別什麼地方都來。”
“那我走嘍。”
“走走走。”葛玉良朝他擺擺手，然後轉身進了包廂。
何文琳朝前臺走過去，給葛玉良等人所在的k18包廂預存了五千塊。
葛玉良幫忙牽線搭橋了，沒道理讓人家花錢，做人，不能那麼不懂事兒。
這個年代可不像二十幾年後，未成年大筆消費商家不敢接。現在是隻要你有錢，只要你敢花，人家就敢接！
出了金色年華沒多久，何爸就騎著摩托車來接了。
他練車的地方離這兒，騎車也就二十幾分鍾，何文琳來之前就跟他說了，讓他這個點兒來接她，他們一塊兒回去。
“那倆老闆在裡面？”何爸問。
“嗯，李樹林陪著呢。”
何爸抬頭看了一眼金碧輝煌的金色年華：“這裡面消費怕是不低吧。”
“看怎麼消費了，但是一般人肯定是消費不起的，我給他們預存了五千錢，要是不夠，李樹林身上也還有五千，一萬塊怎麼著也夠了吧。”
聽到一萬塊，何爸好一陣心疼，但是他也知道，這錢不花不行，哪怕花了，事情沒成，也很正常，也必須花！
“走吧，回去吧。”
“要不，您上去跟那兩個總打個招呼？”
“算了，不去了，我對食品廠的事情都不清楚，而且我穿成這樣子，就不去丟人現眼了。”
在何爸想象中，老總都是穿的西裝革履，光鮮亮麗，腳上穿著蹭亮的皮鞋，胳肢窩隨時夾著個公文包，出行也都是四個輪子的，自己這樣還是算了。
“爸，您這樣也挺好的，不丟人，再說，他們是總，您也是總，大家都是平等的。”
“不去不去。”
何爸對這種娛樂好像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樣子，何文琳反而放心一些。
因為這地方，本身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確切的說，裡面有引誘性質的暗消費，是何爸這種“成功”男人的天堂。
他不去，也是好的。
這個天兒騎摩托車，真的是受罪，何文琳把圍巾罩住了整個臉，但是風還是往身體裡面鑽，真的冷。
年後，不管怎麼樣，得買輛四個輪子的代步。
回到出租屋，家裡人也都在，一個個都問何文琳什麼進展，何文琳只說現在未知數。
何文琳也知道合同不會這麼快敲定，看樣，談價，談條件等等，如果跟邢峰談好了，那他那邊還要他們老闆拍板同意，一系列搞下來，能在年前搞定，那都是運氣好了。
夜裡兩點的時候，何文琳已經睡著了，李樹林打來了電話：“小何總，邢總剛才說明天來我們廠裡看看。”
“真的？”
“真的！葛總真的夠意思，話裡話外一直誇你，誇咱們廠，然後剛才邢總看到您給準備的菸酒，就說明天先來我們廠裡看看。”
李樹林也很興奮，這單生意成了的話，他的提成也不會少。
“沒說幾點鐘嗎？”何文琳問。
“約了上午十點。”
“你們現在是結束了嗎？”何文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