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的夜間生活被嚴重影響了。
罪魁禍是應阮。
魏隱之在收拾院子,韶寧在和床上賴床的貓耳青年吵架。
應阮無辜:“我不是變成貓的樣子了嗎?之前不是也看見你們親親嘴嗎?”
韶寧氣憤叉腰:“那能一樣嗎?我以前以為你就是一隻聰明的赤金奴,不知道你開神智了啊!”
“我不管,以後你在外屋打地鋪。”她從櫃子裡拿了一套被褥丟給他。
“你虐待寵物!”他抱著被褥不甘抗訴,被韶寧一腳踹出裡屋。“睡你的!”
攆走了應阮,韶寧坐在床邊拍胸安慰自己莫生氣,生氣氣壞自己。
想到江迢遙的傷不危及性命,看來深淵之心是真的省下來了後,她從床底拿出深淵之心,咬破指尖滴血在最中央天珠看,靜靜等待它的反應。
深淵之心光芒先是更甚,然後逐漸黯淡,裡頭的法力化作實質性的光帶,從天珠中流出,沿著韶寧掌紋流入經脈。
法力流盡後,深淵之心化成一縷灰,消散在空中。
流入經脈的法力像是初春冰雪融水,混雜著碎冰,冷意蔓延到四肢,韶寧凍得嘴唇哆嗦。
她踢了鞋鑽進被窩,企圖獲得更多的暖意。
細密的疼痛來自每一寸經脈,深淵之心中的法力在與體內本來的靈力在互相試探,逐漸親近,冰遇暖流融化,混為一股,難分彼此。
韶寧垂著頭,整個過程中她渾身經脈被凍得麻木,昏昏沉沉地想要睡過去。
她感覺四周一切景象虛晃縹緲,靈魂飄在半空中無法落地。
韶寧意識混沌地意識到自己的情況和原著描寫完全不一樣,於是掙扎著想要擺脫全身的乏力,如同在沉溺在夢境中的人想要睜沉重的眼皮。
指甲嵌進掌心,些微疼痛帶來真實感,等到眼皮上的沉重完全消失,她終於能夠睜開眼。
‘殿下還沒睡醒嗎?’
二十七正在為她挽,他用一支玉簪將手中三千青絲挽起來,抬眼與鏡中人對視。
他那雙異瞳金昭玉粹,右眼是琥珀澄淨,華光昭昭;左眼如冷青色的泉中玉,水色濯濯,剔透清亮。
明明都不是魔族,獨他生得這般好顏色。
魔域中的其他種族很少,禁忌主是一位人修後生下的孩子,她的生母難產而亡。
魔後把她領到宮裡,當做自己未能出世的女兒。
二十七是父皇為她挑的夫侍,她年幼時不懂風月,只是看見漂亮少年就走不動道,想撲過去要抱抱。
沒過幾日,她依稀記得父皇把她抱到王座上,指著殿下跪著的眾多漂亮少年,對她說全天下的好兒郎都在此處,她想要誰,誰就是她的。
她問父皇:‘夫君?夫侍?’
古魔神朗聲大笑:‘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