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峰,流火居。
韶寧被執夷圈在懷中,從尾吻到肩側。
她推開身上人無果,難受地拍拍他,“還不出去!”
“起來去給我的花澆水。”
執夷摟著她腰肢,吻了吻韶寧的臉頰,心滿意足地抽身,起床穿衣。
日落西沉,土裡只剩一個腦袋的少年眼覆白綢,頭頂小白花。他口乾舌燥,喚了下一午的妻主。
意識到他喚的人是韶寧,執夷找水壺的動作停在半空,雙指捏了個法訣,直接用靈力變幻出水瀑,嘩啦啦澆了戚靈脩一身。
“......噗。”戚靈脩嗆出幾口水,頭頂的小白花被水瀑衝擊得萎靡不已。“妻主......救我......”
韶寧腰痠腿疼,她靠在門邊,瞪了執夷一眼,“過幾日我要去參加試煉,本來還想把你留在院子裡澆花。”
被瞪了的執夷一言不,轉身進屋內,拿了一把剪山茶花的剪刀出來。
“哪裡有花?”
哪裡有花剪哪裡。
她讓執夷走開,拿了水壺重新替戚靈脩澆水。
韶寧蹲下身子,伸手撥弄戚靈脩頭上的花朵,他的臉被緋色蒸得像個粉桃子。
“癢......妻主......”
執夷翻看手中剪刀,鋒利刀身幽幽映著日光,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我要除了這朵花,現在。”
想到粉桃子,因為考試的原因,韶寧好多日沒有回深淵喂史萊姆了。
她攔著執夷,問:“你要去深淵看看嗎?”
她要帶些補身子的藥給長魚阡,看看他的近況。
而且韶寧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小狐狸送回洛家。
聽洛韞珠所言,小狐狸似乎沒她想得這麼簡單。
如果送他回去,他會不會走了原著的老路,或者暴露她就是禁忌主的事情?
這般打算著,她把戚靈脩挖出來洗乾淨,又回外屋找到生悶氣的軟軟貓,拖家帶口地往下界深淵走。
戚靈脩趴在韶寧右肩上,傾身去含她頭頂的小紅花,雙唇叼著一片花瓣不動。
“甜......”
執夷站在韶寧左邊,待他拿著剪刀過來時,盲眼的戚靈脩總能精準躲開。
多次失誤後,執夷眉心一跳,反手一剪刀把韶寧左肩的軟軟貓的鬍子剪了幾根。
正在看戲的軟軟貓愣怔一瞬,炸毛撲向他:“喵嗚——!”
執夷不動,向前飛撲的軟軟貓被靈力牆彈開,圓滾的身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他問:“你什麼時候送這隻貓去絕育?”
要不是念著韶寧喜歡,他剛才剪的就是它的腦袋。
軟軟貓起身,沒了鬍子的它走路不穩,東倒西歪,每次攻擊都不中。
韶寧的腳步停留在深淵濃霧前,她抱起炸毛的軟軟貓左看右看。
它伸後腿去蹬她的手臂,現在它就要下去和那隻蛇一決勝負。
“參差不齊,不好看。”她嗔怪執夷,“它都不會走路了,幹嘛剪它鬍子。”
她抱著貓跨過這一層毒霧,裡頭的毒霧少了許多,留情長勢很快,已及韶寧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