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夷慧眼如炬,稍加思索就找到了姦夫是誰。
他坐在榻上,蛇尾把雙腿軟的韶寧捲到身側,暗沉著臉確認了心中猜想。
白玉京的男人就這幾個。
執夷幾番思索,驚鶩是韶寧的弟弟,和史萊姆沒有區別。
其他夫侍是情敵,他們有賊心沒賊膽,都還未爬上韶寧的床。
只有魏枕玉是個不省油的燈。
執夷腦海中飛快的劃過一個名字,想起了半死不活的溫賜。
溫賜修無情道又沒有臉,並沒有危險性,暫且劃入史萊姆的範疇。
還有個鏡妖......
執夷不知道它變成了水鏡本尊,只知道鏡妖傷害過韶寧。
那就把它劃入史萊姆的食物大禮包。
想來想去,果然只有魏枕玉這個賤人。
他變回人腿,一手執劍,“本座現在就去和他一決生死。”
韶寧忙抱住他,緊張得磕磕絆絆說不出話,他去找魏枕玉,那此事不就暴露了嗎?
溫賜現在半死不活,真扛不住執夷的一招一式。
她一咬牙,乾脆承認了就是魏枕玉。
“只親了一下,呃,很多下。我忙著給溫賜處理傷口呢,不信你去問溫賜,他總不會說謊吧。”
“你要是和魏枕玉打架,白玉京被掀得天翻地覆,日子可怎麼過.....”
她抹著不存在的淚水,抱著執夷哭哭停停,他被哭得有點心軟,但妒火未熄。
他氣韶寧總對其他男人留情,想說些重話撒氣,又怕她往心底去會傷心,和他鬧出嫌隙。
“我跟他一決生死,你會選誰?還有其他的男人,你什麼時候把狐狸精送回去?那條魚呢?”
“那個商6,你和他什麼關係?”
執夷不解,明明是他和韶寧兩個人的愛情,怎麼插足者這麼多?
韶寧抱著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執夷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定是捨不得和那些野男人一刀兩斷。
他坐回榻上,收了劍生悶氣。“那我呢?你究竟把我放在哪裡?”
她仰頭在他臉側落了一個吻,“他們是權宜之計,只有你是我的寶貝。”
執夷不高興,“這句話你都說爛了。”
說完,他補充:“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在外面養別的寶貝?”
譬如說那個商6,還有江迢遙,上界全是他們和她的真假逸聞。
等他再回上界,定去把出售這些逸聞的書齋通通燒了,除非書齋把這些換成寫他和韶寧浪漫愛情的書。
思來想去,他道:“你那隻鏡妖不是能辨人心麼?我先去問溫賜,再問鏡妖,你究竟最喜歡誰。”
他起身往外走,韶寧慌張地跟了上去,希望溫賜和淨琉璃不要出岔子。
執夷推開門,手一頓。
韶寧忙抱住他執劍的手臂,扭頭看見了靜立在走廊邊的魏枕玉,離門很近。
不知道聽見了多少。
魏枕玉眸色平靜,他對執夷陰沉的面色視若無睹,反倒給了心虛的韶寧臺階下,“妻主今天下午答應我的新婚之夜,還作數嗎?”
執夷一聽,這就是承認了姦情的意思,怒火滔天:“荒唐!你算什麼東西!”
“我與韶寧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實,行夫妻之禮,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