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賴子不經意一摔,李大牛接住他的同時,還把胳膊給他接上了。
咔嚓一聲,疼的陳二賴子啊的一聲慘叫,“疼,疼,疼。”
“怎麼了,碰到你哪裡啦。”
李大牛還以為自己把他弄疼了,這要是懶上他了可咋整。
陳二賴子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居然能動了,呵呵的笑著,“沒事,沒事了,謝謝各位,今天多虧了你們。”
都這個時候了,見他又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陳德富面無表情,強忍著沒有轉身離開。
疼批道:“一天天的,能不能做點正事,大夥這一上午為了找你,他們耽誤的工分,到時候都從你頭上扣來替補他們,行了,回去了。”
聽說要扣自己的工分,陳二賴子的心中就開始滴血,“村長,為什麼要扣我工分啊!你們可是自願來找我的。”
這話說的,剛才還嘲笑他的人隨即都憤怒起來。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本來是不想來的,要不是你老孃天不亮就一家一家求我們,我們才懶得來。”
這人多少有些不識好歹,過河就拆橋的意思。
大夥也不管他了,丟下他一個人,就都憤怒的下山去了。
陳建國看著這人,無語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
他們兩家的關係,就村裡知道就算了,要是外邊的人知道他們有親,他指定的把臉給丟沒了。
一行人下了山,陳二賴子也跟著下山。
他剛走兩步,沒有腰帶的褲子就順著大腿滑了下去。
他倒是像習以為常,提起褲子就跟了上去,“嘿,你們走這麼快乾嘛?”
山下幹活的村民也到了下工的時間,這在打穀場上交這一上午的蟲子算工分。
她們這邊熱鬧的比著誰抓的蟲子多,每個人一上午就捉了兩壟棉花,她們手抓的肯定是沒有江白鴿作弊抓的多。
孫招娣她們從小做農活習慣了,抓的蟲子比知青們的多多了。
沒想到知青裡邊也有厲害的,江白鴿抓了一瓦罐的蟲子。
張燕瞟見江白鴿交出來的蟲子,一臉滿不在意。
心說:“幹活驕裡嬌氣的,抓蟲子倒是挺厲害。”
吳麗麗看到這麼多蟲子,有些驚訝,“江同志,你真厲害了,抓這麼多。”
“你看看我這裡,我跟堂姐兩個加起來才有你的多。”
江白鴿抿了抿唇,不好意思說是自己作弊了。
最後江白鴿一個人一上午就拿了六個工分,其餘人兩個,三個工分的都有。
山腳下去尋人的二十多個男人一塊回來了,浩浩蕩蕩的朝打穀場這邊來。
陳老婆子聽說自家兒子找著了,急吼吼的跑來了打穀場這邊等著。
看到兩眼烏青的兒子,陳老婆子好一陣心肝肉的叫著。
“兒啊!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了?”
“村長正好在這裡,你說出來,讓他給你做主。”
陳二賴子看著自己老孃哭哭啼啼的,忙安慰著,“哎呀!娘,我不是回來了嗎?你哭啥呀!”
他們這是說話,大夥也圍了過來看熱鬧。
婦女們七嘴八舌的問出口:“賴子,你這是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