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子呢?”
葉二娃連著問道。
只見胡慶朝他招了招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葉二娃嘆口氣,說道:“這裡沒有外人,彪哥和小虎你也認識,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別磨磨唧唧的!”
“是啊老弟,家裡出啥事了?”
崇飆喝著茶,緩緩笑道。
不得已,胡慶只好低著頭走了進來。
“哥,那女人帶著她男人過來了!”
“說是要先看看你的本事!”
“我妹子在家招呼呢,這會兒來不了!”
聞言,葉二娃嗤笑一聲。
昨天晚上才讓胡慶打的電話,今兒個就把人帶來了。
看來那傢伙是真的命懸一線。
逼得他們沒招了。
崇飆好奇的問道:“什麼人來了?”
“彪哥,是這麼回事……”
葉二娃將胡慶家的事說了出來。
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著實聽得崇飆頭疼。
他最煩這些麻煩事,但既然遇見了,置之不理也不是他的性格。
於是崇飆放下茶杯站起身來,開口道:“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到你家看看!”
“這事兒怎麼好麻煩你……”
胡慶趕忙擺了擺手。
“行了,你的事兒就是老葉的事兒,那老葉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別扯這些沒用的,趕緊給我帶路!”
崇飆揮揮手,帶著錢虎走了出去。
這下胡家可熱鬧了。
胡嬌坐在門檻上,餘光打量著躺在椅子上的老男人。
那老男人渾身纏滿了紗布,就剩一口氣吊著。
“哎喲……”
“疼,疼死我了!”
老男人嘴裡不斷地哀嚎。
一旁的老女人蹲在地上往他嘴裡倒水,語氣不耐煩的問道:“你們說的那個人什麼時候來呀?你看你爸都快疼死了!”
“馬上就來,我哥已經去叫了!”
胡嬌怯生生的低下頭,輕聲回道。
老女人便是她的親媽,胡鳳霞。
躺在那苟延殘喘的老男人是胡嬌的繼父,鄭開國。
“你他媽是不是瞎啊,沒看見有人拿槍架著我嗎?”
“上,上啊,一幫蠢貨!”
“我靠,又他媽死了,你們躲在那別動啊,等我復活再一起衝上去!”
有個十幾歲的青年坐在椅子上打遊戲。
滿嘴的髒話,遊戲內的槍擊聲震耳欲聾。
這小子是胡鳳霞和鄭開國生的兒子,胡嬌同母異父的弟弟,但卻是個不學無術,滿嘴跑火車的鬼火少年。
“這什麼破網啊,靠!”
鄭翔撇下手機,怒氣衝衝的看著胡嬌罵道。
胡嬌腦袋壓得很低,聽見耳邊憤怒的狂吼嚇得瑟瑟發抖。
“我告訴你,今天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讓你村裡那個人把我爸的傷治好了,要麼就拿二十萬出來,咱們從此一刀兩斷!”
鄭翔冷哼一聲,囂張跋扈的威脅道。
隨後他便看了眼胡家家徒四壁的環境,嘴裡嘲諷道:“就這破環境,我要是我媽,結婚前一天就揹著行李跑路了,怎麼會等到生下你們兩個累贅再離開?”
“唉,我也是命苦,吃了沒文化的虧,結婚前就被那孫子搞懷孕了,不然我早跑了!”
胡鳳霞緊跟著說道,言語裡盡是對胡建剛的羞辱。
身為胡建剛和胡鳳霞的女兒,胡嬌只能默默聽著,根本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