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娃這一套操作下來，不僅動作連貫，而且程凱的背影正好擋住了光頭等人的視線。
所以在他們眼裡看來，就是程凱一拳將葉二娃打到了牆壁上。
中年地中海突然停止了聳動的動作，語氣詫異的問道：“我剛才沒看錯吧？這個廢物他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強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他變強了，而是另外那個新來的太弱了？”
光頭陰惻惻的笑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站他旁邊的那個猛漢什麼都沒說，重重的踹了一腳門。
那意思就是，繼續幹，別停下！
程凱還處於懵逼的狀態，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這時，葉二娃轉過身來，森森的血跡從他的額頭直流而下。
程凱臉色瞬變，慌忙上前問道：“二娃，你……你還好吧？”
“打我！”
沒想到葉二娃還在繼續求虐。
程凱愈發不能理解，看著葉二娃那無比嚴肅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就開始往後退去。
他怕了，他覺得葉二娃此刻就是個瘋子。
比這個房間裡的變態還要可怕。
“你不要再逼我了，我是不會打你的！”
程凱後背已經抵到了廁所的門上。
他背後的窗戶印出那幾人興奮的嘴臉。
他們越是打得厲害，那幾人就越是興奮。
“我讓你打我！”
葉二娃重複了一句。
與此同時，他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彷彿下一秒就會對程凱重拳出擊。
程凱的性子本就懦弱，對方越強他越慫。
等到葉二娃逼近到眼前的那一刻，程凱忽然就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你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了！”
“所有人都在逼我，連你也要逼死我嗎？”
“二娃，我真的把你當兄弟啊！”
聽見這話，葉二娃不僅沒有給他好臉，反而是破口大罵：“老子真是受夠了你這個廢物，天底下就沒有比你更廢的人，老子都這麼罵你了，你還無動於衷！”
程凱抱著腦袋崩潰大哭。
他內心受創，可面前的人是他讀書時期學習的目標，又是如今的兄弟，他如何下得了手？
剛才那一拳就幾乎讓他愧疚到死。
葉二娃沒有給程凱糾結的時間，突然衝上前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頓重拳出擊。
短短數秒過後，程凱抓著葉二娃的肩膀，臉色蒼白的吐出了一灘黃水。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打我，那我現在就打死你！”
“反正你這一輩子已經是毀了，活著也沒什麼意義！”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葉二娃低著頭，咬牙道。
程凱與他對視，竟然看出了一絲決絕。
難道他來真的？
葉二娃揪住他的衣領，繼續言語攻擊。
“程凱，你不覺得自己這一生過得很冤枉嗎？”
“你學有所成的結果就是替你那個不成器的賭鬼父親還債，你媽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可你現在卻被陷害入獄，連陪床照顧她的資格都沒有！”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翻身的可能？就這樣混混度日的過一輩子，你他媽能甘心嗎？”
“就算你能，你媽她老人家也願意？”
“如果你不想再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負，那就狠狠地打我一頓，讓我看見你的改變！”
“否則，我在外面提起你的名字，都恨不得啐上一口唾沫，罵你一句廢物！”
一番刺激下來。
程凱的雙眼再度出現了紅血絲，憤怒籠罩著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