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棠囁嚅著看了他一會兒,因為她很堅持,所以他收回銀行卡,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內線,他說法文,所以她沒聽懂他吩咐了什麼。
二十分鐘後,貴賓招待部的Lisa再度現身,她微笑著奉上一個木質託盤,四四方方的,蓋著一張紅絲絨的布,侍應生揭開絨布後,另一個侍應生的眼角和嘴角雙雙抽搐了一下。
託盤上是二十沓鈔票,每沓大約一厘米厚,一沓是一萬歐元,二十沓,意味著這裡是二十萬歐元,按照當前匯率,約等於一百六十萬人民幣,無怪乎侍應生會兩眼放光。
Lisa帶人離開前,扔給許西棠一個曖昧的眼神,她知道,Lisa一定是誤會了。她聽不懂法文,假如她能聽懂,一定臉面緋紅。那幾個侍應生離開後已經忍不住火熱的討論起那個幸運的中國姑娘。
「哦,天哪,那個中國姑娘真幸運,一晚上就能賺這麼多。」
「你怎麼清楚是一晚上的價格?」
「晏先生從來不會吝嗇,這些當然只會是一晚上的價格。」
「哦,對,我簡直太喜歡他了,他給我們的小費,比其他客人加起來還要多出十倍。」
「他以前也帶過別的姑娘來麼?」
「我不清楚,你問Lisa,她在這裡工作快十年了。」
電梯門開了,Lisa笑而不語率先進了電梯,她聳了聳肩,故意先賣了個關子,再用溫和老道的口吻對外邊兩個侍應生道:「我記得曾經有過一次,十年前,那也是個中國姑娘。」
……
許西棠看著二十沓鈔票陷入沉思。她在想,自己和晏西岑是不是有點兒難以溝通?至少關於金錢,她和他之間存在著一道鴻溝。她現在是需要金錢的,所以她不會拒絕這些,但她要不了這麼多,於是她最終取走了兩沓,兩萬歐元,足夠她這半個月花銷了。
「晏叔叔,謝謝你的……慷慨,但我不需要這麼多,而且用錢一時爽還錢火葬場,我就借你兩萬歐吧?」
晏西岑不置可否,他起身去了臥室,接著裡邊傳來嘩啦啦是水花聲,他應該是去洗澡了。剩下的錢還原封不動擺在那兒,意思是她不夠可以隨時取用。
她心情大好,去另一個房間沖了個澡,之後穿上一件碎花連衣裙,再搭配一頂遮陽帽準備出門去一趟警局。
她準備妥當準備出門時,晏西岑在客廳抽雪茄,裊裊升騰的霧氣混雜著原始的泥土氣息和焦油味兒,她不喜歡聞煙味,所以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這時候晏西岑掃了她一眼,那目光裡夾雜一絲複雜難懂的情緒,還有,玩味,從他這個角度看她,她的碎花裙因為很薄,所以有些透光,兩條勻稱好看的腿隱在碎花布料下,若隱若現的輪廓散發著一種純情的挑逗意味,當然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碎花裙薄到了這種程度。
不過她穿了安全褲,所以即使透光也不意味著三角地帶的隱秘會走光。
但即便如此,這樣的若隱若現對於男人而言也是一種極致誘惑的挑逗。
「要出門?」他將雪茄擱置在面前的銀制漆盤裡問她。
「嗯。雖說希望渺茫,但我還是想嘗試一下能不能找回我的錢包,那裡邊的東西太重要了。」
晏西岑沉吟半晌,不做回應,他微擰著眉,神色很淡,但給人的感覺並不倨傲,甚至在許西棠看來,他現在簡直是她的救星,是天神……不,是財神爺。
過了會兒,他起身拿了件阿瑪尼的外套,搭在臂彎,一副也要出門的樣子。
許西棠有些怔,問:「晏叔叔,你也出門嗎?」
「陪你去警局。」
「……啊?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去就行。」
晏西岑在玄關回身,盯著她的臉孔,有些戲謔地問:「你法文說得很流利?」
「啊?沒有,我法文很爛。」
晏西岑已經將皮夾和手機揣進外套的兜裡,漫不經心地說:「法國警察可不會遷就你說中文。就算他們有翻譯,他們的翻譯也很爛。」
「……」
她懷疑他在指桑罵槐,但她沒有切實證據。
酒店門口停泊著一輛勞斯萊斯浮影,雙門設計加上勞斯萊斯經典的前高後低雪茄式車身設計,外觀上令人絲毫看不出龐大車身的笨重感。
司機在挪車,因為那臺藍色的Lykan hypersport擋在前面,當然,那一輛也是晏西岑的車。
兩臺車停在酒店門口太過醒目,所以有不少人經過出入都忍不住拍照,還有一位金髮美女坐在Lykan hypersport的車頭忘我的擺造型拍照,安保人員和門童過去制止她陶醉的行為,那金髮女郎和同伴不情不願地離開。
就在這段小插曲和司機挪車的間隙,許西棠安靜地站在晏西岑身旁,人人都已經預設她是晏先生的女伴。
秘書拿著手機上前,晏西岑於是走到空曠的位置接聽,之前的安保便接機走近搭訕她。
「哦,您和晏先生居然認識,請原諒我之前對你您的招待不周。」
許西棠只好說:「沒關係,你沒有對我不禮貌。」
安保似乎有些鬆弛,竟對著那臺勞斯萊斯浮影大加讚美稱頌:「很好,一臺三千萬美元的勞斯萊斯浮影,這是最貴的量產車,全球限量只有三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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