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岑將礦泉水遞她:「沒,我喝了一口。喝茶要慢品,你這是牛飲。」
「……」
許西棠徹底不作聲了,她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那杯茶……他喝過的。那不就意味著她和他間接接吻了嗎?
她臉都紅透了。
邊上響起一道溫溫柔柔的女聲,她抬起頭,發現是於紫涵,就是她知道的那位很有名的學姐,後來去演了一部電影小紅了一段時間的那位學姐。
於紫涵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朝她微微一笑,她也回以一個微笑,這時藍源科技的宋總伸出手遞給晏西岑寒暄道:「晏總!真的是晏總啊……晏總應該還記得我吧?我是藍源科技的宋為朝,黎城那次經濟論壇我們見過一面,後來北京有場能源行業峰會我也見過您,您當時還同我握過手……」
宋為朝有點緊張,不停搓著手,似乎他想拉開椅子坐,但又不敢坐,所以只能賠著笑說了一大通拉近距離的客套話,之後他順勢介紹了於紫涵,於紫涵想拉開椅子坐到晏西岑身邊,這時晏西岑給了於紫涵一個眼神,那眼神疏離淡漠,於紫涵於是沒敢繼續拉椅子,只好跟在宋為朝身邊繼續小鳥依人地臉上保持著端莊得體的微笑。
一名侍者送了酒水來,幾杯莫吉托和一杯椰林飄香,椰林飄香的杯口還掐著一塊鮮菠蘿,宋為朝見狀於是大膽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於紫涵也順勢坐到宋為朝的右手邊。
宋為朝看向許西棠朝她微微點了一下頭,又笑著問晏西岑:「敢問這位是晏總的?」
晏西岑目光落在許西棠還有些紅的臉蛋兒上,淡著嗓說:「親戚家一個小孩兒,跟著來玩兒的。」
許西棠:「?」
誰是你家親戚啊喂?還有誰是小孩兒啊?還有誰是來玩兒的啊?
她拿到大學畢業證了而且都二十一了哪裡還算是小孩兒嘛。
許西棠鬱悶地吃著小點心,一邊暗自腹誹某個以家長自居並且被傳有性功能障礙的怪蜀黍。
宋為朝笑哈哈地和許西棠又打了次招呼,然後一屁股坐穩了,面向晏西岑,開始天花亂墜地胡吹海侃,他很自信地說到股票啊金融市場上的一些事兒,一連串專業術語聽得許西棠腦瓜子嗡嗡的。
宋為朝說今年行情不好,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散戶根本賺不到錢,說他身邊這位女藝人的爸媽喜歡炒股,今年賠了很多錢,絲毫不給於紫涵面子,又說他認識一位做私募的誰誰誰,幾年前這誰誰誰拿著幾十個富豪的一大筆錢成立了什麼投資基金,大手狠狠一揮一下就投資了十幾家前景很好的小企業,這些被注入鮮血液的小企業一步一步融資做大,有兩家已經在香港上市了,聽說有一家明年還要在納斯達克上市,然後那幾十個富豪因此大賺了一筆,還要繼續拿錢給那位做私募的誰誰誰繼續搞風險投資,不過這位拿著富豪錢款到處投資的誰誰誰今年初就出事兒了,他被控涉嫌非法集資直接進去了,好像涉案金額數目還不小,有人估計他出不來了。
說到這兒,宋為朝不由擦了擦汗,好似他也差點進去了似的,晏西岑漫不經心:「這人好像是宋總在紐約大學的老同學?」
宋為朝繼續擦了擦汗說:「是同學,但我和他不怎麼熟……」
於紫涵柔柔問了句:「宋總,人家不是很明白,這私募和公募有什麼區別呀?」
宋為朝笑了笑說:「你問這些幹嘛你又不投錢!這公募基金一般是證券投資基金啦,管控比較嚴,只能投一些股票啦債權啦,不能投資非上市公司的股權也不能投資房地產不能投有風險的企業,但私募可以,風險越高利潤越大嘛,所以有人鋌而走險,不過玩兒私募的容易進去,比如我那老同學。」
許西棠依舊腦瓜子嗡嗡的,她不愛聽這些,也聽不太明白,便扭頭看著臺上主持人叨叨叨,這時在拍賣一塊卡地亞的女士腕錶,起拍價十萬。
於紫涵勾著宋為朝的胳膊撒嬌:「宋總,這塊表還挺不錯的呢,人家有點喜歡呀。」
宋為朝於是舉牌,報價二十萬,哼,二十萬對他當然是小意思啦,很快這塊表被抬到八十萬,宋為朝一咬牙拿下了,於紫涵一邊笑,一邊卻把眼往晏西岑臉上一瞧。
許西棠注意到了這個小眼神,於是不是很自在地喝了一口椰林飄香。
於紫涵伸手拿酒,但不小心碰倒了一杯酒,潑了宋為朝一身,宋為朝不好在這種場合開罵,就自己出去換衣服去了,於紫涵於是順勢坐了宋為朝原先的座位,挨著晏西岑,她坐下來喊了聲晏總,晏西岑收回在臺上的目光,淡淡瞥她一回,她笑著說:「剛才酒好像也灑在您身上了,我很不好意思,那我替您擦一擦吧?」
於紫涵說著便靠過來擦,很大膽的主動進攻的姿態,指尖已經擦碰到了晏西岑的衣領,晏西岑臉上浮起一絲不耐煩,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抬手一擋,於紫涵只好訕訕地尷尬地坐了回去。
許西棠在一旁看戲,她又喝了一口椰林飄香,晏西岑這時抬手示意一名侍者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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