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建偉將許西棠塞回去關上車門,扭頭就罵:「去去去去去,你一個開車的還管起我的事了?好好開你的車閉上你的嘴!」
司機:「……」
許西棠想吐,默不作聲地捂著嘴乾嘔了會兒,又想到晏建偉說的那番要娶她的話,他還說爸媽都已經同意這件婚事了,她一時傷心得五臟六腑都彷彿攪在了一塊兒,又難受又心慌,喉頭也堵得慌,然後就嚶嚶嚶地哭出來了。
她知道自己比不上許寧雙在爸媽心裡的位置,可她一直以為爸媽還是對她有感情的,畢竟養了她那麼多年,就算是養一條狗也有感情對不,何況她一個大活人,可聽了晏建偉的那番話她又狠狠地懷疑了,爸媽難道只把她當作聯姻的工具人嗎?
難道除了晏家她就沒有別的選擇的餘地了嗎?好,他們想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晏家長孫,所以讓她和晏宇齊退婚了,把長孫送給自己的親生女兒,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的道理她懂她也理解,可是他們就不能稍微在乎在乎一點兒她的感受嗎?
就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就把她給賣了!叫她還怎麼心平氣靜啊!
許西棠想到許寧雙回歸許家後這幾年裡一樁樁一件件的傷心事兒,鼻子一酸一個沒忍住,眼淚就像水似的嘩嘩流。
晏建偉正準備上車,看見她哭得淚人兒似的,也是一愣,隨後就意思意思安慰她:「你也別哭啊!又不是喊你明天就嫁我!我們先處一處感情也是可以的,我知道你比我小十來歲,年輕人嘛想要談一場浪漫的戀愛之後再步入婚姻我也理解,那我和你談不就好了?結婚前我們談個小半年,最多一年你看行不行?你要的那些東西我也可以給你啊,車子房子名牌珠寶包包你要什麼我給不了你所以你哭什麼啊?我又沒有把你怎麼樣,餵你別哭了行不行?我難道吃了你了還是怎麼你了?」
許西棠吸吸鼻子,用紙巾擦了擦眼睛,抬起頭就哭嚷道:「我要下車!你別碰我!」
晏建偉哪裡聽她的話,上車依舊摟住她的腰,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跟司機說:「趕緊開車開車!這小妮子哭得老子煩死了!」
許西棠:「你煩你讓我下車啊!誰要坐你的車了流氓!」
晏建偉一樂:「嘿喲你還來勁兒了是吧?多罵兩句我聽著,我愛聽你罵,來來來你再罵。」
「……」
許西棠氣不過,抓起他一條胳膊,他一句「你幹嘛」還沒說完,許西棠已經狠狠地朝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晏建偉立馬哭喪似地嚎叫一聲,甩開她的手並且十分暴躁地喊司機開車,但司機一動不動,扭過頭來支支吾吾道:「開不了啊晏總,前邊有輛車擋路了……」
「擋路了你他娘摁喇叭艹他啊!」
司機只得摁了兩下喇叭,不料那輛車非但沒開走,反倒把遠光開了,黑色邁巴赫普爾曼的雙頭大車燈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車頭還帶爆閃,晏建偉於是認為對面車是在挑釁自己,他罵了句娘,拉開車門就要下去幹仗,但車門上鎖了,他氣得又罵娘,並讓司機解鎖,司機照做,剛解了車門鎖,對面那輛邁巴赫普爾曼忽然像一頭雄獅一般直衝衝撞上來,保時捷nete的車頭瞬間被撞得凹陷下去,但始作俑者普爾曼的車頭卻毫髮無損,司機立刻下車檢視,好在撞得不怎麼嚴重。
司機趕緊畏畏縮縮地繞到後車門跟晏建偉說:「晏總,車頭撞壞了,要不要找對方理賠?」
本來晏建偉還很惱火,路怒症都要犯了,正要自己駕車也要狠狠地撞對方一把,然後他一下車看清楚對方那輛邁巴赫普爾曼的車牌號的一瞬間就懵了,臉色難看得跟吃了屎一樣,那車牌號是霸道的五個七,不用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車上是何方神聖,他一下子就慫了,不僅沒敢當場發飆,還得笑呵呵地走過去禮貌性地敲了敲車門。
司機臨時有事回家去了,現在是凌霖開的車,晏建偉在車邊敲了敲車門,他於是將車玻璃緩緩降下。
他做晏西岑的秘書七八年了,有時候司機沒空,他跟晏西岑出差到處飛談合作也是他開的車,不過他的車技不錯,一向平穩,從不違反交規也不惹事兒,當司機他也算一把好手,但像今天這樣公然挑釁別車的事兒他還是第一次幹,不是他想幹,是晏西岑剛才讓他開上去撞這輛保時捷他才這麼幹的。
他在晏西岑身邊做事這麼多年,當然也清楚晏西岑和晏建偉的關係不好,當然,晏家沒人喜歡這個私生子,因此晏建偉在晏家也過得挺不如意的,不過即便晏西岑對晏建偉的態度不算特別好,但也還不至於把他怎麼樣,無非就是偶爾家宴時互相沒什麼感情地打聲招呼罷了,今天這麼一搞,別反目成仇啊。
晏建偉遞了根煙給凌霖,不過凌霖婉拒了,說:「晏總客氣,我工作時間不抽菸。」
晏建偉收了煙,瞥了後座的晏西岑一回,然後挑著眉毛問凌霖:「不是,你剛撞我那臺車幹嘛?」
凌霖對於這招先禮後兵感到十分好笑,說:「抱歉,晏總讓撞的,我沒得選。」
「……」
晏建偉知道這是晏西岑故意針對自己,但他拿晏西岑沒轍,老爺子都不敢拿晏西岑怎麼樣,他一個私生子算個屁啊,晏西岑不高興,分分鐘讓他收拾包袱從西一電子的副總辦公室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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