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受限於政策和安全因素,航線費用也十分高昂,許多國家對於航線的管理和審批十分嚴格,所以私人機並不是真的想飛就能飛,而是每一次飛行都必須提前向有關部門申請航線,並按照審批下來規定的時間、起飛、降落等資訊進行航行。
因為暴雨,航行推遲到了明天上午十點,機組人員必須和有關部門立即申請修改航線的起飛時間,以保證他們的老闆明天上午十點得以順利出行。
普爾曼停泊在漫天風雨中,一行人走特殊通道透過海關,他們前往停車場,另一輛等候已久的商務車的司機立即下車拉開車門。
琳達為許西棠舉著傘,她已經淋濕,但她很盡職,老闆讓她關照的人,她不敢怠慢。
許西棠先上車,依舊用毛毯裹了全身,縮在椅子上默不作聲,淡漠的眉眼似乎浸泡在潮濕的雨水中,一雙杏仁眼流光含情,在雨夜裡,卻又多了幾分不染世俗的落寞。
她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微微咳嗽時,空氣連同沾染了一絲廣藿香的苦澀、半分西洋杉的潔淨清冽氣息被吸進鼻腔,這其中還混雜一絲絲琳達身上的清甜紫丁香,以及凌霖身上淡淡的茶香氣息。
每個人都有獨特的氣息和標誌,琳達長相甜美,凌霖溫和有度,晏西岑……冷漠淡然。
但她最喜歡晏西岑身上的氣息,廣藿香的一點苦澀,還有一絲西洋杉的清冽。
好冷的天,許西棠忍不住又打了一回噴嚏,已經入秋了吧,她默默想著這些,睏意襲來,她再度睡了過去。
車子已進入行駛狀態,窗外景色模糊在一片雨霧中,不知幾時,當她再度醒來,聽見一聲輕微的關門聲,到了。可是到哪兒了呢?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半隻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不遠處幾道濕冷的燈光,一盞散發著柔和暖光的歐式風格的路燈……草木香氣充入鼻腔,她清醒了不少,感覺自己正處於懸空狀態,她的腳是離地的,好像有誰抱著她在路上走。
她抬眼,晏西岑正好也垂眸看她,目光幽幽對上,她沒有移開,而是抱緊他的脖子,音色裡透著一股子慵懶的甜膩。
「晏叔叔,你帶我去哪兒?我現在住酒店……我想想,對,皇冠酒店。」
男人倏然收緊了手上的力道,她感覺腰和腿彎都被勒得有些緊,於是徹底清醒。
身後是一片蜿蜒的小徑,兩旁是蔥鬱的綠植,琳達還在後邊打傘,她縮了縮脖子,說:「那個……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腿沒斷呢,還有你的女秘書,她已經淋濕了,你還讓人家撐傘,要不要這麼過分哦……」
琳達微笑道:「沒事的許小姐,雨太大,我們大家都淋濕了,回去換了衣服洗了澡就行。」
「既然大家都淋濕了,那就不用打傘了啊。」
「呃,其實我沒事的。」琳達再三強調。
晏西岑已經抱著她走到一座英倫風格莊園的別墅前庭。
他吩咐琳達:「你可以回去了。」
琳達如釋重負。
開門的是管家齊英華,他的口音帶著點兒粵語腔,聲音低沉。
「少爺,歡迎回家,呃,這位是?」
齊英華算是看著晏西岑長大的,姜家傳統,對於教育他們很認真,每一位少爺或是小姐都會配備一位私人管家照顧其飲食起居,與其說是一種僱傭關系,倒不如說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磨合,他和少爺已經是親人。
他一直待在這座宅邸,並未和晏家老宅的一大家子人多多走動,所以他並不認識許西棠。
晏西岑今年已經三十了,但從來沒有帶過女人回家,齊英華表示納罕,並且第一時間自動將這位小姐當成是少爺的女朋友,他感到很高興,所以很熱情地吩咐廚房裡的廚娘立即做一桌可口的飯菜,雖然這個點兒已不適合用餐,但該有的待客之道還是不該遺漏。
他又吩咐兩個年輕的保姆立即收拾出一間舒適的大床房,又吩咐在衣帽間裡放上幾套漂亮的睡衣和幾套美麗的高定成衣。
「哦,你們記得點上薰香,被褥要用最柔軟的面料。」
晏西岑將許西棠放下,他坐到沙發上,抬手扶額,似乎有些頭疼,吩咐齊英華:「齊叔,不必這麼隆重,她只是過來住一晚。另外我想知道,我家裡怎麼會備有女人的衣服。」
齊英華一臉淡定地微笑說:「我考慮到少爺也到了適婚年齡,可能隨時會墜入愛河,那麼帶女友回家是很正常的事,所以私自備下了這些,少爺您不滿意嗎?」
「……」
晏西岑似乎對於此舉不可奈何,他不喜歡浪費口舌解釋,許西棠能感受到他現在略微複雜的情緒,不過她只能假裝不知道,但她很喜歡齊管家的我行我素以及考慮周到。
她坐下來喝了一杯熱茶,齊英華走過來說:「小姐,我在電視上見過您。」
她受寵若驚,問:「我好像就上過一回電視,您真的見過我嗎?」
「當然,黎城國際音樂節,我看過電視直播,您的琵琶技藝十分精湛,我當時看入迷了,我個人認為您的技藝不在您老師宋錦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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