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
她坐下來吸了幾口奶茶,一面觀察晏西岑的表情。
好在他現在看著已經不生氣了。
所以他剛才到底是為了什麼生氣的?她搞不明白。
看著某人咕嚕咕嚕地在他面前喝著奶茶,一副無憂無慮的面孔,晏西岑有些無奈。
他剛才都對她那樣了,她還在他勉強這麼一副無所謂又毫無防備的狀態,難不成她在別的男人面前,也這麼沒有防備並且毫無輕重地撩撥?
想到這兒,晏西岑的臉色再度沉下去。
許西棠看他臉色又不好了,差點嗆到。
晏西岑摁滅香菸,好整以暇地靠著椅背捏了捏眉心,許西棠也在這時停止了喝奶茶的愉快,她端坐好,一副「我是認真來談事的」的姿態,與之前的天真判若兩人。
「晏叔叔,我剛才想清楚了,你說得很對,結婚不是兒戲,所以……我不打算和你協議結婚了,但是,我還是想讓你幫助我解決這一次我被家裡逼婚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的麻煩事,我剛才想了很久,我爸媽想讓我嫁給你六哥,應該是看中了你六哥的人脈資源這些,他們想拓寬聯華集團的業務,所以拿我去籠絡你六哥,但是換個角度,他們只是想要拿我去籠絡一個實力雄厚的男人,所以只要讓他們看見大展宏圖的希望,逼婚這件事應該就可以很好的解決了,那麼……我想讓晏叔叔你和我交往,嗯,假裝在交往,假如是你,我爸媽一定會很滿意女婿換人。」
她說到這兒頓了頓,繼續觀察晏西岑的反應,晏西岑示意她說下去。
「晏叔叔你說得對,結婚不能是兒戲,而且做財產公正也挺麻煩的,那我們還是不要兒戲了,我也不要天價的分手費了,我會自給自足,大不了不就是不買名牌了嗎,對我來說不是很難接受的事情,所以,晏叔叔,你只需要假裝你是我的男朋友……這樣你看可以嗎?」
「我聽齊叔講的,他說你被你母親催著結婚,既然婚姻不能兒戲,娶老婆也要慎重,我覺得,晏叔叔你還挺挑剔的,短時間內你也很難找到一個讓你滿意的女人和你結婚,那麼你和我合作吧,我用你應付爸媽,你也可以利用我先暫時緩和一下你母親催你結婚的事情。」
她說完,緊張地咬住吸管,吸溜吸溜地繼續喝奶茶。
晏西岑抿著唇看著她,目光裡流露的平靜和他身上那份審慎的態度令她心虛。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要求也很兒戲,但是,她不願意就這麼失去一個能幫助自己的機會。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幫助自己呢?她要勇敢地、有底線地去嘗試。
等待男人回應的一分一秒裡,她始終難以忘懷剛才被他掐著腰放在會議桌上侵犯的那一幕幕。
那一刻面對他強烈攻勢的害怕,此刻卻已經轉換成羞澀,這個男人進退有度,他剛才的那一番攻勢即使激烈,又帶著幾分霸道,但說到底,他其實並沒有做出太過激和出格的舉動。
她還記得那些令她面紅耳赤的細節,晏西岑雖然在吻她,但他沒有和她接吻,也許他認為,那是相愛的人才能淪陷的禁區。
他的吻只落在了她的頸項,但那麼濃烈霸道。
但是,他吮吻時的瘋狂,讓她感受到了他一絲一毫的情難自控。
即便如此,他的手卻並沒碰過她的胸部,明明這個部位才是最容易受到侵犯的地方,但當時,他滾燙的指腹卻只是隔著一層薄薄的雪紡衫、沿著衣衫下內衣的下擺劃過,而即便他如此剋制,那雙手的溫度也足夠令她驚惶震顫。
思緒拉回,她的臉已經紅得像成熟的爛番茄。
啊啊,她不要再想那些了,可怎麼也忘不掉。是因為她的經驗約等於零,所以見色起意了嗎?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被他碰過的地方,到現在還帶著顫慄的溫度。
那些說他不近女色的人,一定瞎了眼,他哪有不近女色,明明剛才……就很嫻熟,根本不像是一個沒碰過女人的男人能做得出來的啊。
這些亂七八糟的黃色廢料充盈在腦子裡,許西棠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炸了。
她使勁晃了晃腦袋,想要平息自己的混亂思想,但於事無補,只需稍微對上晏西岑的眼睛,她已陷入心動的沼澤裡。
男人沉默良久,終於,在她以為她提出的計劃會黃掉時,他撥通了內線。
很快,齊叔再次走進會議室,這次的齊叔帶來了筆記本電腦,他拉開一把椅子坐下,對許西棠說:「許小姐,既然您不願意草率地走入婚姻,少爺決定換一種交易方式,假如您沒有異議,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晏西岑先生的未婚妻了。」
「啊?」許西棠放下奶茶杯子,「為什麼換成未婚妻了。」
齊叔道:「晏先生認為女友這樣的頭銜不足以令夫人感到滿意,所以您需要以晏先生的未婚妻的名義,隨時與晏先生出席各類社交場合,這樣您有異議嗎?」
許西棠有些驚訝,點頭說:「可以的,我沒有問題,那酬勞……」
齊叔微笑道:「我們先確定時限,晏先生的意思,他需要您做他的未婚妻至少一年,這一年內您都必須恪守一個未婚妻的職責,您不可以洩露這個秘密,對誰都不行,遇到心儀的男人也不能夠毀約,但一年後可以,假如一年後您堅持解除婚約關係,晏先生可以支付您一筆數目可觀的酬勞,按照您的說法,即分手費,這個數目您可以自己決定,但不得過晏先生所擁有的財富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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