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姨,我這樣搭好看嗎?」
素姨的目光卻飄向許西棠脖子上那串紫羅蘭翡翠珠鏈上,眼尾的痕跡下垂,淡笑說:「真好看,許小姐喜歡這些嗎?夫人得知少爺帶您來港,怕怠慢了您,就拿出這些珠寶來,想要哄您開心。」
「啊?這些是夫人的藏品嗎……」
素姨點頭:「都是夫人的藏品,不過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您不喜歡這些的話,讓雲姐去跟夫人說,再送一些來讓您挑?」
「啊?不用了,真的!」
許西棠嚇得不敢動,她小心翼翼地想摘下翡翠珠鏈,但她找不到鎖扣的位置,摘不下,於是求助晏西岑。
晏西岑走到她身邊,抬手,微涼的指尖碰在她的頸後,按著鎖扣,說:「你想換一條?」
她搖頭:「這些是你母親的珍藏吧?我聽玉如說起過,你母親收藏了很多頂級珠寶飾,她酷愛收集頂級的翡翠,這些東西,光用眼睛看就知道,一定很貴吧?我怕弄壞了,還是不要戴了。這條珠鏈是不是級貴啊?」
晏西岑的眼尾藏了笑意,並不掩飾,說:「記得母親拍下它的時候,花去一千八百萬港幣。」
「……」
許西棠差點被自己的唾液嗆到,她拘謹道:「快給我摘下來,我不要戴這條,感覺脖子都壓重了呢!」
晏西岑淡笑,對素姨道:「素姨,你和雲姨說,剩下這些東西,全部原封不動送還給我母親,西西只要這一條。」
許西棠:「……」
他叫她西西欸!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兒小開心。
素姨笑意盈盈地應聲退下,不一會兒,幾名用人進來,將那些頂級珠寶小心翼翼收好封存,隨即搬下去。
「這條我也不要,太貴重了,我是很喜歡這個,但我不能要。」她的態度很堅決,執意要取下來。
晏西岑:「母親送你的見面禮,收下即可。」
「你說得倒是很輕鬆,這麼貴的東西我媽媽都沒有呢,晚宴那回你不是讓凌秘給我送了一隻Birkin嗎,我媽看見我用,還說她沒有呢,可見做母親的也會有嫉妒女兒的時候,我哪裡敢要這個。」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用手拉著他的手往脖子上放,意思是要他替她取下珠鏈。
瑩潤白皙的肌膚觸手生香,低胸款的晚禮服,只需他低頭望一眼,渾圓飽滿的兔子就要跳出來。
晏西岑的喉結不由滾了滾,眸色深了些,他下意識從兜裡摸出煙盒、打火機,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窗外,清的海風襲來,混雜著草木香氣,他漫不經心地,咬上煙,但剛要點,才想起來,今天他已抽了三根,不能再抽了。
他咬了咬後槽牙,目光盯著她,命令的語氣:「脫了。」
「什麼?」
他將煙摁在桌上,語氣還是強硬,令人遐想:「晚禮服,脫了。」
「啊?」許西棠下意識護住胸口,退後兩步,「你你你你想做什麼啊?不行的!我賣藝不賣身的!」
晏西岑:「……」
她臉色漲紅,一邊找衣服搭在身上,一邊往外邊走,她決定,假如他有過激的舉動,她就叫人。
晏西岑笑了笑,起身,伸手將她攥了回去,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帶上門,砰一聲,門鎖上了。
他站她身後,將腦袋擱在她肩上,嗓音平和:「什麼賣藝不賣身,我讓你脫了這件,換上常服。你打算穿成這樣跟我去簽合同?」
「……」
她面色漲紅。
啊啊她到底想到哪兒去了!!!
她很聽話地去衣帽間換了衣服,一套純色連衣裙,荷葉邊,裙擺過膝。
晏西岑已經在書房等她,書房裡有三個人,晏西岑,律師孟元平,還有他的秘書琳達。
凌霖這次沒有來港,但他十分兢兢業業,已將起草並修改完畢的合同傳送至孟元平處,於是合同一事由孟元平代為負責處理。
「明天上午九點,世茂的容董邀您去打高爾夫,下午三點,凱悅的張總邀您去馬場,後天早上九點,寰宇廣場落地專案的簽約儀式需要您到場……」
琳達向晏西岑交待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務以及這幾天的行程安排,隨後出去帶上門,書房裡只剩下孟元平和晏西岑在等她。
她坐在晏西岑對面,伸手託著下頜,等著簽合同。
孟元平將協議書遞給她一份。紙張還泛著油墨的清香,似乎是剛剛列印出來。
「許小姐,這是協議書,一式兩份,簽字即刻生效。」孟元平嗓音平淡,帶著公事公辦的態度,「不過為了給協議書增添一重額外的保障,我們會到公證處進行公證,您閱讀條款後沒有異議的話,請放心簽字,如有任何疑問,我隨時為您解答。」
許西棠低頭看協議書,一共三十幾頁,條款密密麻麻,專業術語很多,後邊的一些條款她看不太明白,但第一頁她還是看得懂的,比如一開頭列舉的甲方乙方的姓名、性別、身份證號、住址和電話,甲方和乙方各自擁有的財產範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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