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拿手打他,幾拳頭打下去跟棉花砸他身上沒什麼區別,她手都累酸了,他也不阻止她,隨便她打,倒有點像她在無理取鬧了,她最終收手,伏在他懷裡有氣無力地呼氣吸氣,心裡邊暗暗罵他,這個男人壞得都要蔫透了!
也虧前幾次被他出手幫助過幾次,以至於她把他想得太好了,仔細一想,一個把老父親的權利直接架空又把前邊幾個大哥收拾得服服貼貼野心勃勃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是善茬嘛!
過了不知多久,門外又有保潔阿姨在敲門,這一次阿姨只敲了兩下就不敲了。
阿姨拿出鑰匙開啟門,一進來就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驚——
男人西裝革履,道貌岸然,眉眼卻冷,目光還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許西棠被他壓在牆上,他的領帶被她緊緊攥著,而她的裙子也已被大手揉搓得皺巴巴,她髮絲凌亂,唇上的妝被親得花掉,高跟鞋都脫了,她踩在男人的鞋上踮著腳,這幅景象,如果不是二人都穿戴得整整齊齊,阿姨要以為自己誤闖了人家辦事兒的地方呢。
阿姨咳嗽兩聲,一動不動站在那兒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雖然她只是一個保潔,但少東家她還是知道的,所以她有點兒忐忑,本來她想罵人的,但她不敢罵少東家。
阿姨手上的小推車裡邊堆滿了從各個房間裡搜刮拿來洗的床單杯罩等物,甚至還有女人的蕾絲文胸和內褲。
許西棠收回視線,羞赧著從晏西岑懷裡出去,她在牆邊找到自己的高跟鞋,順利穿上後,她也沒和阿姨打招呼,提著裙擺就鑽出去了。
晏西岑面色淡定,甚至從容地對阿姨說了聲「抱歉」,隨後才走出雜物間,留下一臉懵逼的阿姨在原地臉紅。
方才的經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臉八卦地跟阿姨講:「哦呦黃姐你還真的是膽子很大欸!少東家跟他女友在裡邊辦事兒,你什麼時候來不好,等著炒魷魚吧你!」
「食屎啦你!你不早跟我講!我哪裡知道這裡面有人!」
「……」
.
二人回到宴會廳,這裡依舊觥籌交錯,吊燈散發著炫目的光芒,珠光寶氣,花香四溢,鑽石璀璨,翡翠典雅高貴,珍珠琥珀氣質大方,彩色寶石流光溢彩,處處透露著無與倫比的奢華。
許西棠找了個座兒,獨自喝悶茶,她不敢喝酒,怕自己鬼迷心竅又壞了事,幾次被他這樣對待,她已有些摸不清到底是她太容易被騙還是他存心想要玩兒她。
這個想法劃過心頭,她帶著一種慌亂又難過的目光望向遠處那個正被本城名流恭維奉承的矜貴的男人。
他舉止得體,稱得上是道貌岸然,高定西裝襯得他體態更為優越,他個子很高,偶爾遇見和他攀談的女士,他在說話時會稍稍側著腦袋,彰顯自己的誠意,因為他很高,要這樣聽人講話才更禮貌。
他端著一杯紅酒,不怎麼喝,只在有人跟他碰杯時偶爾淺抿一口,無論是誰跟他講話,他都很認真地聽,不會表現出不耐煩,特別是對女士,年輕的,上了年紀的,他一視同仁,很紳士。
越過重重阻隔,許西棠正望著他出神,忽然,他似乎有所感應,朝她的方向投來一瞥,目光很淡,但他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停留了三秒,短短三秒,足以讓她潰不成軍,她撤回目光,懊惱自己的守備如此薄弱。
這一刻她清楚地意識到她和他之間的差距,他永遠在進攻,而她只能守,還經常潰不成軍。
晏西岑喝了一口紅酒,醇厚的酒香讓他忽然想到剛才吻她時她的甘甜。
何況,剛才她還一直隔著人群看他,這讓他感到有些燥熱。
她以為他不知道她看他,可他知道,所以他故意站在她能看得見的地方與人交流,被她用灼灼目光盯著一直看,他有些受不了,又怕她哭,不高興,所以,他剛才給了她回應,但是她卻把目光移開。
「晏先生,您剛剛出神了,在想誰?難道是在想我嗎?」
晏西岑身邊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女士,混血兒,高挑的個子,淡灰色的眼睛,父親是香港有名的銀行家,母親是頂級律所的高階合夥人。她已有未婚夫,婚禮在下個月,性格豪放開朗,在本城一直名聲在外,在場的男士幾乎都曾被她在各個公開場合用語言大膽「調戲」過,不過因為她的未婚夫就在旁邊,旁人對於她的出言無狀也不當回事兒。
「黎小姐說笑了,我剛剛在想,你的未婚夫怎麼跟那個模特同喝一杯酒,難道是最近流行的一種味?」
「……」
黎小姐於是立刻轉身去找未婚夫,晏西岑輕鬆脫身。
這邊,許西棠在一處被玫瑰包圍的白色小圓桌旁坐下,侍者遞來一杯咖啡和幾碟甜點。
她剛喝一口咖啡,寧禤微便邁著高傲魅惑的模特步朝她走過來,一屁股坐下,側擺露出的大腿白花花一片,白到發光,一旁幾個男士都裝作有意無意看她的大腿,她也不在意,反正穿了安全褲,也沒有露點,看就看唄,美腿不就是用來給人欣賞嗎?
她朝侍者打了個手勢,侍者立刻端著託盤過來,她取了一杯橙汁,喝了兩口,舔舔唇,又看看在場的男士女士,最後失望地嘆口氣,跟對面的許西棠說:「你剛剛和我舅舅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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