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棠又沒忍住,扭過頭去笑。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晏宇齊這位在外邊囂張慣了的爺,在叔叔面前,怎麼和見了貓的老鼠一般逗呢?
晏西岑按了按她的手心,面無表情看向侄子:「滾。我沒你這麼不成器的兒子。」
「……」
晏宇齊直接逆來順受:「是是是叔你說得對我不成器,只要你幫東環度過危機,你說我啥都成!」
晏西岑一副睥睨的神色,沒再扔給晏宇齊多餘的好臉,牽起許西棠的手就往許宅走,驚得晏宇齊在背後瞠目結舌。
尼瑪你倆玩兒真的啊?
晏宇齊震驚之餘不忘抽菸,一不留神,菸頭燙手,他疼得嗷嗷叫。
那邊,已挽著晏西岑的手走到前庭。
許西棠回頭望了晏宇齊一眼,那道目光冷冰冰的,嚇得晏宇齊一激靈,差點就要上去喊「嬸嬸高抬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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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數日,再回許家,許西棠竟有幾分陌生感。
港島七日遊,再加上她為了抵抗訂婚禮一事搬去住酒店,算起來,她離家差不多過半個月了,才半月而已,這裡似乎哪裡都很陌生,明明傢俱裝璜都沒有任何變化,但她卻有物是人非的錯覺。
可能是她沒睡好吧。
來開門的是秦姨。
秦姨剛拉開門就怔愣幾秒,目光先是落在許西棠臉上,又飄到晏西岑臉上,定定看了好幾秒,終於回過神,但下一秒,秦姨又瞥見二人是牽著手走進來的,秦姨一瞬間嚇得花容失色,就差喊一句「媽呀」。
當然,秦姨也不是第一次見晏家這位話事人了,不止許家,想跟晏家攀親帶故合作的人家數不勝數,但許家近水樓臺,跟晏家來往得比較頻繁,過年過節偶爾會一起吃頓飯什麼的。
晏西岑少來這種場合,但也不是沒來過,秦姨記得上回他來,是兩年前,過年,初五,許家宴請晏家十幾口人過來吃飯,晏西岑當時來得遲,幾乎是酒過三巡才到。
按理說他不來也沒人敢說他,他是博晏的掌權者,晏家的話事人,忙得很,那會兒子,他忙著博晏旗下一家酒店管理集團有限公司的上市工作,根本走不開,但不知為何他卻來了,而且聽說還是從紐約連夜飛回來的,連時差都沒倒過來呢。
秦姨想著這些往事,又記起來那一年,剛好是西棠小姐和晏宇齊確定關係的一年,因為當時二人都還在上大學,兩家就聚在一塊兒吃個飯就算訂婚了。
叔叔特意從國外飛回來參加侄子的訂婚宴,也算合情合理吧?
秦姨破天荒地這般想,下一秒,她看見許西棠和晏西岑手牽著手,再度嚇得花容失色,還以為是看錯了,再定睛一看,媽呀是真的!
嚇得秦姨叫了紅姐過來照應。
紅姐急急忙忙從廚房裡跑出來,手上還戴著隔熱手套,嚷:「怎麼了有事兒嗎你?我燉雞湯呢!」
秦姨指指那邊,許西棠在替晏西岑系領帶。這次輪到紅姐大吃一驚。
紅姐比較偏向許寧雙,認為那位才是正牌千金,只把許西棠當養女,隨便嫁出去聯姻什麼的,也就不怎麼上心,她常常幫著許寧雙捉弄許西棠,這種捉弄不會放在檯面上,一般也就是在熬煮燕窩的時候,專門給許寧雙用好的,給許西棠端上最差的,品牌方送來的那些衣服、包包、鞋子、珠寶,紅姐也第一時間通通拿去許寧雙的房間裡,讓許寧雙先挑了,剩下的不喜歡的才拿去給許西棠。
這種事情多不勝數,但因為只是隱晦的小打小鬧,許西棠也懶得生事,紅姐和許寧雙也就繼續沆瀣一氣。
對於許寧雙搶了許西棠男友這事兒,紅姐心裡非常得意,並且覺得這事兒就該這麼幹,一個養女還想飛到千金頭上去,那不是亂套了嗎?所以對於今天的問罪大會,紅姐格外上心,她就愛看許西棠被人數落。
但事情好像出乎她的意料了。
紅姐往那邊瞥了又瞥,問秦姨:「她和晏家這位一起來的啊?」
秦姨:「可不是嘛,手牽著手來的。難怪西棠小姐不願意和晏家的老六結婚,換我也不願意,那麼老不說,還有兩個小孩兒,又是私生子,誰肯啊?我看西棠小姐已經找到靠山了。」
紅姐鄙夷地啐了一口,說:「怎麼可能啊,晏家這位是什麼人都難攀上的嗎?你也不想想,養女哪有這種排面。八成是她上趕著去勾引,不正經。」
秦姨:「你怎麼這麼說西棠小姐?她得罪過你嗎?」
紅姐:「我就看不慣她一個外邊撿來的過上了好日子還不知道感恩做這種白眼狼的事情。」
「……」
秦姨沒多說,上樓去跟鄭莉萍說晏西岑到了,鄭莉萍還在化妝,一聽晏西岑來了,立馬搗鼓完,換了衣服下樓去。
客廳裡已經來了些人,本來今天不會來多少人,大夥兒都忙著上班呢,哪有空摻和這檔子事兒,不過晏滄懷老爺子居然也親自到場,於是乎那些個小輩也都不好不來,晏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全到齊了,拖家帶口的帶著另一半兒,她心裡高興,居然來這麼多人,證明晏老爺子很重視和許家的關係,而且這麼多人在,也不怕許西棠這丫頭片子不答應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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