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暖氣充足,但下擺被人掀開那一刻,許西棠還是忍不住顫慄,她睜開眼眸,對上一雙剋制而暗沉的眼,那其中泛著一種溫柔的佔有情緒,一瞬即逝。
下擺鑽進來的涼意令肌膚顫慄,但粗礪指腹上帶來的溫度卻再一次讓她輕輕顫動。
天鵝頸拉長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細碎而滾燙的溫柔落下,一點一點,她連睫毛也跟著輕顫,不經意地嚶嚀,下一刻,他在她的耳珠上吮吻,幾乎要將她的眼淚花都逼出來,小手柔軟無骨地反推,又情不自禁摟住他的脖子,然後主動吻上他的喉結。
這麼大膽,不知是誰呼吸一滯,待隔斷玻璃的霧化功能撤下,二人已停止剛才的乾柴烈火,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錯覺,他剋制從容,而她被親得面紅耳赤。
在隔斷玻璃變成可視之前,她快地用手將被他堆疊在腰間的裙擺拂下遮住腿。
她還記得,那隻大手粗礪的指腹慢慢堆疊裙擺撫弄的姿態,剋制,也隨意,連目光都是冷的,只有她的呼吸急促,身體也在極升溫,總感覺,他從不情動,但她會輕易淪陷。
一切結束,但,她還被他抱在腿上,臉蛋兒緋紅,唇上的妝,全花了。
司機什麼也沒敢問,只端在在駕駛位一本正經地詢問:「晏總,現在走嗎?」
「等下。」
司機不敢回頭,悻悻地端坐在駕駛位。
晏西岑的領帶已經被她拉松,她纏在腕上,勒出幾道紅色印記,雪白的肌膚與這些勒痕形成鮮明對比,他目光很深,已恢復如常的呼吸噴薄在她發頂,氣定神閒:「許秘書,替我打領帶。」
許西棠扯著領帶將他一拉,但他紋絲不動,她只好湊上去,嬌嗔道:「許秘書現在下班了,晏總,你自己打。」
腰上的力道瞬間收緊,勒得她險些叫出來,男人的嗓音危險:「許秘書,聽話。」
「……」
晏西岑越收越緊,她感覺腰都快被他弄斷了,認慫只在一秒間。
「晏總,你別抱太緊,我喘不過氣了。」她低聲抱怨著,一邊解開他的灰色條紋領帶,「我不太會,這樣行嗎?」
晏西岑「嗯」了聲,依舊抱著她,在她唇上不經意地又親了親,她臉紅著,手上的度快了些。
領帶打好,是溫莎結,她很滿意自己的作品,正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晏西岑又親她一下,她害羞地往後躲,被他按著後腦勺壓回去,又親了兩下,她躲著,音色呢喃。
「許秘書已經替你打好了,晏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晏西岑垂眸掃了一眼她的傑作,淡漠的眉眼浮上幾分好奇,問:「給別人打過?」
她搖搖頭:「早上我媽會給我爸系領帶呢,每天不重樣,我就挑了幾種結學會了,以前沒找人試過,這是第一次。你不喜歡這種嗎?我還會別的。」
她說著,表現慾望很強,上手準備拉松,但晏西岑扣住她的手腕,笑說:「不用。另外幾種,留著以後。」
她故意嗔道:「晏總,你以後還要繼續剝削許秘書嗎?許秘書發出抗議!」
晏西岑勾了勾唇:「抗議什麼?」
「我剛剛和你撒謊了,其實……許秘書就只會這麼一種結,我媽也不會天天給我爸打領帶……」
她小臉蔫巴巴的,為自己的魯莽羞紅面,晏西岑卻並不詫異,她的手法生澀,系得一般,他自己又重調整了一次,淡著嗓道:「不會別的,以後可以慢慢學。」
「我學……」許西棠舔舔唇,「晏總,你讓別的女人為你打過領帶嗎?」
「怎麼忽然問這些?」
「你別打岔,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別想矇混過關哦。」她一副正宮駕臨的氣勢,扭過頭去。
晏西岑扳正她的臉,嗓音很沉:「許秘書,你是第一個。」
「什麼?」
她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臉蛋紅紅的,心裡泡了蜜一樣,得到想要的結果,她拉開車門下車。
關上車門後,她又站在車邊跟他揮了揮手,他定定看了她三秒,隨即吩咐司機開車。
許西棠目送那輛邁巴赫普爾曼漸漸消失在拐角,回神,轉身,門口,晏宇齊和許寧雙一臉複雜地望著她,她先是驚訝,隨即淡定地朝二人走去。
許寧雙跺了跺腳,不太禮貌地問了句:「餵!你和晏總真的在交往嗎?」
許西棠微笑:「當然,今天都見家長了,你覺得呢?」
許寧雙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晏宇齊耐人尋味地看著許西棠,問:「你剛在車上和我小叔幹什麼了?」
「沒怎麼,告個別。」
「什麼告別,你口紅妝都花了,騙鬼呢?」
許西棠眸光一閃,懶得搭理他,直接就要走。
晏宇齊跟上來:「不是,你玩兒真的啊?」
許西棠停住,扭頭,皮笑肉不笑地望他,說:「難道我要吊死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麼?別做夢了,晏宇齊,好好做我的妹夫吧,別跟我提從前,你不配。」
晏宇齊冷笑:「什麼配不配的?我一個晏家長孫還配不上你了是嗎?你別太得意了,許家的東西你又撈不著好,你就一個養女,照我說你攀上我小叔那是你高攀了懂嗎?還不一定能進我晏家大門,你裝什麼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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