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回去,站在男人身側,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男人很冷靜,至少,他的表情永遠是冷靜自持的,雖然,某個地方張揚的姿態與他一貫清冷的神色相悖,可他真的好冷靜,溫文爾雅,端方自持,連目光都冷靜,可只有她清楚,他剛才吻她有多麼兇狠。
她好奇地,僅僅試著輕輕颳了刮,已聽得男人難耐地啞了聲:「不會的話,不要勉強。」
暗夜裡,呼吸可聞,陰冷的風捲起雪末,紛紛揚揚,半山的燈火寥落,獨院別墅燈火輝煌,但這裡,卻像一座孤島。不知是誰的心跳先失控。
許西棠蹲下來,近距離觀察之後,她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男人很危險。她不該輕易惹他的。
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很顯然,是痴人說夢。
她心一橫,蹲下來用手圈住,忍著不安,問:「晏總,需要許秘書,配合您一下嗎?」
男人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等她的臉約湊越近,幾乎要親上去的瞬間,他額角青筋在皮層湧現,一隻大手拉她起來,接著,用力扣緊她的腰。
他咬牙,目光極冷,語氣陰沉:「你不需要做這些。」
她一怔,舔了舔唇,低頭望了一眼,有些擔憂:「可是……它好頑強,好像不會輕易聽你的話。」
她音色柔柔,晏西岑幾乎咬牙切齒:「是我控制它,不是它控制我。」
「那……現在怎麼辦?你真的不要我幫你嗎?」
「許秘書,你如果實在殷勤,可以盡一點兒綿薄之力。」
「……」
話落,晏西岑已將她攔腰抱起,去臥房,扔她在大床上,在她怔愣時,他已攬住她的腰身,狂風驟雨般地吻下來,凌亂的吻將她的意識淹沒,她沉迷在他的沼澤,似乎是感受到他的難耐和瘋狂,許西棠睜開眼,然後,再一次大膽地,圈住他襯衣下精壯腰身,極力地擁抱他,一點一點,往下,觸及禁區,猶豫的同時,又撫上。
晏西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抽開她毫無章法的手,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那隻手。
她詫異地睜開眼,晏西岑暗著眸色,掐著她的下頜,堵住她的唇。
她能感受到,他的剋制,還有,難耐。
口腔內稀薄的空氣殆盡,她微微翕動著被親得紅腫的唇,帶著細微的哭腔:「晏叔叔……」
「我在。」
「我幫你……」
晏西岑沉下嗓,警告她:「別這麼乖。」
她怔了一秒,眼尾紅著,似籠罩在一層薄霧裡。
屋裡沒有點燈,曖昧的親吻聲,剋制的喘息,尤為清晰,滾燙的烙印烙在心頭,她顫抖著一顆心,被他的纏吻弄得幾近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