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隻手摟著她滑軟的腰,勾掉暗釦,噠的一聲,她額上、脊背起一層薄汗,粘粘濕濕的,好不舒服,可她拒絕不了啊嗚嗚嗚,這個男人好會親,又霸道又溫柔,要她怎麼拒絕他啊!
「晏叔叔,你鎖門了沒有啊……」
她一張嘴就直接開大,令人想不歪曲她的意思都難。
晏西岑目光落在她鎖骨那裡,一顆暗藍色的痣,在雪白一片的柔和裡突兀得刺目,他半親半吮,勾起她凌亂髮絲別到耳後,又吻上那張隨時隨地都在胡言亂語誘引他的嘴。
她嗚嗚嗚地推著,他一捧雪白柔圓,繼續暗著眸親她:「張嘴。」
小姑娘兩隻手半推半就的,反抗得很敷衍,聽到他這麼說,她想都沒想就乖乖照做了,唇一翕一張呼吸著,被他趁虛闖入,捲了柔軟的舌纏弄。
夜好靜,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微冷濕鹹的海風從窗臺縫隙鑽入,水汽漫過窗臺,越過紗幔,香水百合的氣息悠然飄蕩在每一縷急促的呼吸之間,霎時又被廣藿香填滿。
懷裡的人乖軟順從,連半睜開的眼眸都霧濛濛一片,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又有氣無力地推,欲拒還迎,要親不親的,他被她意味不明的態度弄得險些失去分寸。
門沒鎖。他知道。
接吻接得好深,交纏的水聲溢位來……經過門口的菲傭遲疑著不敢敲門,手裡一袋黑色包裝的東西鼓鼓囊囊。
姜苓月從屋裡出來,名喚佩蒂特的菲傭才捨得走開。
姜苓月突兀地叫住她。
「佩蒂特,你做什麼,送東西怎麼不敲門進去?」
佩蒂特有些尷尬地浮起笑,指了指那間大床房的門。
「夫人,少爺和許小姐好像……休息了。」
「那別打擾他們。你手上是什麼?」
佩蒂特:「少爺讓我們準備衛生棉。」
姜苓月微頷,過去敲了敲門。
沒等裡邊人應,她擰著門把手推門,目光一頓。
雖然,她意識到兒子已經很大了,已過了三十,今年三十一了,是該好好談一場戀愛走入婚姻……不過她和天下母親一樣,孩子不管長多大,在母親面前都是孩子。
所以,繞是姜苓月已做足了準備,還是被開門所見那一幕驚到。
她這個兒子一向清心寡慾。
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姑娘被他壓著親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肩帶鬆鬆垮垮地滑下去。
從小到大,阿岑都很受女孩子歡迎,幼兒園就有女孩子為他打架,進入青春期,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想跟他拍拖的女孩兒從九龍排到界。
姜苓月一時想起自己的丈夫晏滄懷。那可是位風流多情的主兒,剛拍拖那會兒她就知道晏滄懷的情史極豐富,她曾想過退縮,她太單純,怕經不起一個情場老手的作弄,誰想,晏滄懷的攻勢太猛了,她一個從沒深陷情網的人,幾乎無法自拔。
也是那一年,姜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好幾個專案接連流產、集團資金鍊斷裂、仇家綁架、家族動盪人心渙散……那一年,她幾乎經歷了一生的劫難,也差一點兒,不會有晏西岑的降生,因她差點死在那一年。
弟弟阿晉死後,她患上嚴重的抑鬱症。
家族末日,大廈將傾,這種時候,最易眾叛親離。
什麼都不如利益,那些偽善的面孔,一個一個撕開麵皮示人,都不肯裝一下。
她的生活從前都是花團錦簇,驟然跌入滿布蝨子的牢籠,的確生不如死,在頭頂最灰暗的時候,連背叛和死亡都是最輕的,她不想獨善其身,那麼多人離開,那麼多人死,憑什麼只有她還活著?
抑鬱最嚴重的時候,她在腕上劃開十幾道口子。
陰霾重重不斷困擾她,她想走了,因為好累。但晏滄懷忽然出現在她身邊。
她不知道自己當初嫁給晏滄懷是不是因為愛他。
至少一開始,她對他更多的是崇拜,還有感激。
但現在她知道,她愛她的丈夫,非常。
最困難的時候,晏滄懷大手一揮給姜氏助入了一筆龐大的資金,他為姜氏到處奔走,好幾個崩盤專案過他手,奇蹟般地活過來。
如果姜氏真的塌了,晏滄懷也會被拖下水,因為當時,博晏集團還是晏滄懷的父親坐鎮,他不允許兒子為了一家即將倒下的集團傾注心血,如此不理智的行為,不應該發生在一個繼承人身上。
晏滄懷的父親差點兒,跟這個兒子一刀兩斷。
連她都怕了,她怕姜氏拖垮他,她不要他跟她一起滾入泥濘裡。
晏滄懷卻半開玩笑哄她:「晏某從不做虧本的買賣,贏了,我抱得美人歸,輸了,做為交換條件,姜小姐,你陪我東山再起才能還得清,你不喜歡欠人情,最後,你一定會跟我。我晏某人,怎麼都不會虧。」
她被他的氣魄打敗。也許愛情,可以從盲目崇拜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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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岑知道門沒鎖。
聽見門開,懷裡的人如驚弓之鳥般拱進他懷裡。
她總是裝鴕鳥,以為他可以替她擺平一切。事實上,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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