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叔叔,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麼?」
許西棠深呼吸,盯著手上的粉鑽戒指,頭皮發麻道:「你偷拿你母親的家傳寶貝送給我,一定沒有經過她同意吧?她看見我戴著這個,會不高興的,我取下來吧?」
晏西岑微勾唇笑了,說:「你怎麼得知我沒經過母親同意向你求婚?」
「我的直覺。你母親剛剛看見我跟你一起,臉色有點不好,她不喜歡我。我聽佩蒂特說,你母親有心儀的兒媳人選,不是我。」
晏西岑漫不經心在她唇上親了親,不顧旁人見了鬼一樣的目光。
「她心儀的人選,沒我心儀的人重要。」
「……」
嗚嗚嗚狗男人怎麼隨時隨地都在勾她啊!
混蛋他怎麼這麼會講話會說就多說點她好愛聽!
另一邊,姜苓月擰著眉,和晏滄懷嬌嗔道:「你看看,你兒子將你年輕時的風流學到精髓,幾下哄得女孩子暈頭轉向,剛才我是眼花了嗎?阿岑居然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親他女朋友!」
晏滄懷見怪不怪,笑道:「有什麼不好?你以前還說兒子對女人不感興,好不容易有了初戀,你又拆散他們,我當時擔心過,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阿岑不願意敞開心扉接納別人,現在看來,他也有了想守護一生的摯愛。」
姜苓月抬手捂臉:「老公,你說我是你一生摯愛嗎?」
晏滄懷:「這種話,年輕時候跟你講過不知多少次,你不信,說我輕浮,現在又要我說,真拿你沒辦法。」
姜苓月笑:「你以前情史豐富,我不敢信你。」
晏滄海握了握她的手,溫和地問:「現在才信啊?」
姜苓月看著丈夫的白髮,目光忽然有些濕潤:「老公,其實以前我也信。說不信,都是騙你的,想你多說幾次,怕聽不夠。」
二人再度望了一眼那邊,這時司儀在臺上講話,人也挽著手走過紅毯,禮花齊放,賓客歡迎。
晏滄懷忽然說:「聽人講,你給阿岑安排了別的聯姻物件?」
姜苓月目光有些淡,對丈夫道:「有兩個,凱悅董事長的小孫女兒,還有一個,是方氏千金。」
「我相信阿岑的選擇,阿苓,你其實不必干涉兒子的婚事。」晏滄懷道。
姜苓月想起什麼,對丈夫煞有介事道:「阿雲告訴我,阿岑把那顆粉鑽戒指送給他女朋友了,你看吧,他總喜歡忤逆我,不讓他去賽馬,他去了,不讓他和現在的女朋友結婚,他也打算要結。」
「小棠這孩子挺好的,她其實很優秀,那麼,她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地方嗎?」
姜苓月擰眉:「她是許家領養的。」
晏滄懷:「這個我知道。難道這是你反對的原因嗎?」
「老公,那家孤兒院你也聽說過吧?出過那種事情,太噁心了,那些幼女,真的太可憐……她就在那家孤兒院待過,我是怕,萬一,她也被……」
姜苓月說到這兒住了口,她不願揭人傷疤。
晏滄懷:「阿苓,這不是她的錯,她不能選擇出身,那麼小的孩子,她沒有選擇,況且,她不一定受過那些傷害,你不要妄自揣測,就算有,不是她的錯,何況,介意與否,要看阿岑,他不介意,那你我,不必介懷。」
「……」
姜苓月一言不發,她心情又不好了,晏滄懷於是陪她出去透氣。
.
一整晚,許西棠不太放得開,只因有可能成為她婆婆的姜苓月一直有意無意地審視她,她有些無所適從,但她不願意掃興,所以沒表露出任何不快。
訂婚宴結束時,已經十點,月色撩人,但一場陰雲將圓月掩住,光暈暗淡下去,似乎又有雨。
晏西岑喝了點酒,他似乎感到熱,剛進專梯,他便退下西裝外套。
而她感覺冷,空調溫度好低,露肩禮服不保暖,於是撿起他的外套披上。
晏西岑倚靠著電梯牆,眸色很深,看得她耳根子冒熱氣,於是扭過頭去不看他。
他卻勾下腦袋,大手攥住她下頜親上。
她嗚嗚咽咽,頭重腳輕,被他撬開牙關抵弄,廣藿香濃烈到蓋過酒氣,唇上一下輕一下重,她被掐著腰逼到角落,脊背貼著冰涼牆面,仰著脖子輕輕回應他。
1ed面板數字不斷變幻……好高的樓,從三十九層下去,應該要一分鐘。
一分鐘……她的唇會腫的嗚嗚。
而且,電梯裡有監控,被人看見此等風月戲碼,實在有礙觀瞻,她臉皮薄,受不了,於是推開他。
他喝了酒,但很明顯,沒有醉,那目光還是銳利,掃人一眼,人立刻警覺地汗毛豎起,她雖不至於會豎起汗毛,卻一下子想到昨晚一幕幕……不要,明天還要逛街約會,她會下不了地的。
「晏叔叔,快到了,你看。」
其實沒到,才到二十層,但她騙他,拿手擋住1ed面板。
晏西岑沒醉,當然知道她騙他,他明瞭她的用意,也不點破,看了一眼攝像頭的位置,安分守己,盯著她天鵝頸項,目光往下,柔圓惹眼,溝壑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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