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王柯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拿過手機一看，是林芊羽。
“什麼事啊，連個覺也不讓人好好睡……”他躺床上閉著眼回話。
“大叔！”林芊羽急切地問：“你……你看圍脖了嗎？”
“沒啊。怎麼了？”
“火了，徹底火了呀！”林芊羽激動得聲音都變調了，“《棋子》大火啊！評論達到三十三萬了，點贊兩百四十萬，轉量達到了一百萬！咱們都上熱搜了！”
“哦。”王柯應了一聲。
“你沒聽清嗎？評論達到……”林芊羽忍不住要重複一遍。
“聽清了。”王柯說，“那又怎麼了？”
“……”
林芊羽不知說什麼好了。
怎麼了？
火了呀！
大火呀！
王柯打著呵欠說：“這都是意料中的事，不火才奇怪了呢。”
“你也太淡定了吧。”林芊羽忍不住感嘆。
“經歷的事情多了，人就容易波瀾不驚。”王柯說。
想到王柯命運的大起大落，林芊羽一時黯然，然後說：“大叔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王柯一笑：“你好好練歌比啥都強。練得怎麼樣了？”
“啊，我……我下午聯絡你！”
林芊羽急急忙忙地就掛了。
“這丫頭，耽誤正事可不行啊！”王柯嘟囔一句，翻個身又補了一覺。
醒來之後，他並沒再看圍脖——火是意料中的事，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會失敗。
至於對方的應對，他也無所謂。
我的武器可是整個地球的文化積澱，你鬥得過我就見了鬼了！
不過終究是萬里之行邁出了第一步，多少也應該慶祝一下，所以他點了個外賣，算是奢侈了一把。
之後忙著做配樂，不知不覺就到下午。
敲門聲響，過去開門一看，是林芊羽來了。
“這麼快就練好了？”王柯有點驚訝。
“好幾個地方吃不準，所以想到你這來練。”林芊羽說。
“正好配樂做好了，邊合邊練吧。”王柯點頭。
播放配樂，指揮林芊羽找切入點，跟節奏，調整唱法，一下午很快就這麼過去。黃昏時王柯又點了外賣，兩人吃過後，就直接輕車熟路地製作了音樂影片。
“這次還不露臉嗎？”林芊羽問。
“先不露吧。”王柯說。
他自己什麼也不怕，但卻要保護好林芊羽。現在“翻覆文化”還弱小得可憐，他可以無所畏懼，但不能不顧小丫頭的死活。
而且保持神秘感也是一種營銷手段，能更有效地激人們的好奇，提高話題度。
“登上你的圍脖賬號。”王柯說。
“我的？”林芊羽一怔。
“對。”王柯說，“這次用你的賬號歌，我來轉。”
“哦。”林芊羽急忙點頭，興奮地坐到電腦前登賬號，然後幫著王柯將影片傳了上去。
六點整，影片上傳完成，正式布。
但林芊羽的賬號“小羽毛”只是個普通號，是簽約公司後按要求註冊的，根本還沒使用過，只有幾個粉絲，還都是公司內部的管理人員，這影片一，就如同泥牛入海，沒引起任何波瀾。
這時王柯過來登了他的賬號，關注了“小羽毛”後，將音樂影片轉了出去，還加了一段話：
“之前吠得那麼起勁，現在怎麼沒聲了？是沒聽到我的歌嗎？那我就再送你一好了！豎起你的耳朵給我聽好！a王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