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確認什麼似的盯緊了安檀的目光。
安檀快被他氣笑了：“你今天一口一個顧雲霆，他又幹了什麼得罪你了？”
容宴西臉上的試探笑容消失了，他後退了一步，穩穩當當的跟她拉開了距離。
“一山不容二虎，雲翰卻有兩個大哥，我就是看他不爽。”
“哦，搞了半天，你是因為顧雲翰吃醋啊？”
“……”
“一段時間沒見，容總玩的也挺花，身邊美女如雲就算了，還因為一個男的吃醋？”
安曇想起之前段艾晴在網上看的那些兩個男的談戀愛的電視劇，頓時眉頭皺的死緊。
不是她封建，純屬個人原因，那些電視劇她是真的看不了一點兒。
容宴西急急否認：“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少跟段艾晴學那些有的沒的。”
“我看不進去，但我尊重艾晴的喜好。”
“我才不管段艾晴看什麼，你別瞎看就行。”
安檀神色稍稍緩和些許，再開口時的語氣堪稱語重心長：“對了，上次在私房菜館我看到你同時帶著安曇和林棠一起去了。”
“所以？”
“你到底喜歡哪個？確定了，就堅定一點，不要給另一個希望。”
話裡指代的人很籠統，但容宴西仍舊聽懂了，頷道：“你想讓我對哪個堅定？”
“是你選女人，又不是我。”
“你隨便說，選擇權最後還是在我。”
安檀深吸了一口氣：“你的私事，我也不想過問，我只是看著林棠現在的樣子，覺得有些同病相憐。畢竟當時，我跟她的處境幾乎是一模一樣。
容宴西聽了這話，神色也嚴肅了很多。
“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勸我好好對林棠？”
安檀說：“因為我很能理解她的感受，表面上聽著你們兩個統一口徑說，‘過去就過去了，現在你們只是朋友’，可是三個人一起出去吃飯，任何一個女孩子心裡都會膈應。”
“安檀，這件事我跟你解釋過了，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安曇打算做什麼，更不知道安曇她根本就不是安叔叔和林阿姨的女兒……”
“你讓我把話說完。”安檀不想讓他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容宴西點頭：“好，你先說。”
安檀目光中顯出了幾分飄渺，明明是在看前方的容宴西，神情卻更像是透過他看到了過去的時光。
“當初我們結婚後，你對我真得很好，我真的覺得自己挺幸運的，所以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我確實挺難受的。”
時過境遷，安檀再提起這樁事來，已經能夠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了，講述旁人的故事一般說：“我至今也沒忘記當時的感受。”
外面的天色漸漸黑透了，今晚是個難得的晴天，月光透過防盜窗上的護欄，照在了客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