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昔點點,炎夜族這隻舞雖是女子在跳,但曼妙的姿勢乾淨利落,一舉一動滿含熱情。
紅衣姑娘更是熱情似火,那雙鳳眼中,似乎帶著鉤子,直勾勾地盯著……
溫雲昔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宣臨正低頭看著茶杯,對那姑娘的眼神似乎分毫不覺。
溫雲昔搖頭,這就是媚眼拋給瞎子看麼。
剛準備轉頭繼續欣賞舞蹈,就見宣臨抬頭朝她看來,還向她舉了舉茶杯。
溫雲昔一愣,也舉起酒杯示意,然後仰頭飲盡,心中突然覺得分外痛快。
瓜佳那仔細關注這宣臨的反應,最開始見他看向跳舞的女子們,心中剛起歡喜,就現他很快低下頭去,再未看舞女一眼。
難道中原人不喜歡看?
可宣臨那些侍衛看得津津有味啊。
難道……臨王有心怡之人?
可那種地位的男人,哪能就一個女人啊,不娶回家便是,你情我願的多有樂趣。
或者……他不喜歡女子?
瓜佳那惋惜地看了眼場中間穿紅衣的女兒,若不喜歡女子,他女兒就只能死心了。
幸好他有兩手準備。
樂聲停,舞畢,舞女們退到一旁,端起一碗羹湯,依次坐到參席者的旁邊。
領舞的瓜古奚走到宣臨旁邊,笑盈盈地道:“我來服侍王爺。”
劉總管按下她的手,擋到兩人中間,客氣道:“多謝姑娘,王爺不喜多食。”
瓜古奚臉色猛地一變,扔下羹湯轉身就想往外走,眼角餘光瞥到宣臨白皙手指,又將脾氣按捺下去。
她撲到劉總管身上,伸手去拉宣臨的衣袖,“王爺,我可以給你生孩子。”
“咳咳咳……”宣臨嗆住,迅將衣袖扯回,坐得更遠了些。
劉總管將瓜古奚提溜開,臉上卻帶著笑意。
他家王爺哪遇到過這麼直白的追求,不愧是瀾州半開化之地啊。
有機會一定得寫信告訴言妃,讓她也樂樂。
另一邊。
溫雲昔笑容一收,又仰頭飲盡杯中酒水。
“東家,你怎麼了?”
陳冉擔心地問道,她方才還笑著,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啊?哦……我沒什麼。”溫雲昔繼續飲酒。
兩名舞女在雷漁和石驚旁邊坐下,想將手中的羹湯餵給他們。
雷漁笑著接過,自己喝了下去。
石驚嫌棄地將手在鼻子前揮了揮,提著手裡的羊腿坐到了陳冉旁邊。
陳冉心中一喜,給石驚倒了杯酒。
石驚端起來就喝了下去,光啃羊腿確實膩味。
被嫌棄的舞女瞪了石驚一眼,暗罵了句木頭,坐到了雷漁旁邊,姐妹倆一同服侍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