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
溫雲昔突然認真道：“桑藍那些手段知道吧，她看上蘇嶠了，你小心些。”
“什麼？！”曈雲猛地起身，又在溫雲昔揶揄的目光中坐回去。
“你注意讓桑伏栓著那群瘋狗，真出了什麼事，我肯定全宰了餵狗，到時候你計劃被毀，可別找我哭。”
溫雲昔攤手，“我也只能利用三角牽制，真控制不了，人還是得你自己看著。”
曈雲沉默，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靜靜帶了會兒後，溫雲昔突然問道：“你今天遇到什麼好事了？”
曈雲驚訝，“你這都能看出來？”
“聞出來的，”溫雲昔指指鼻子，“現在你身上的味道就在告訴我，你做了件心情愉悅的事。”
“又胡扯！”曈雲真是服了溫雲昔，不知道她為什麼喜歡裝神弄鬼，反正她半點不信。
“你別說，我來猜。”
曈雲點頭。
她也想看看溫雲昔的鼻子到底能分析出什麼。
溫雲昔仔細打量曈雲，又在她身上聞了聞，袖口處苦辛混著泥味，衣襬上還然留著極淡的血腥。
她將誰送去過地下室？
苦辛味的那藥在藥房中，曈雲不會隨便進去，而且那泥味與藥味混合多日，明顯是接觸過趕路的醫者。
答案呼之欲出！
“你將那個遊醫交給林婉婉了。”溫雲昔挑眉笑看著曈雲。
曈雲：“……”
跟聰明人打交道，有時候挺無趣的。
“如何，問出什麼來？”
曈雲搖頭，“他只知道張留行是桑伏的人，只與桑伏的家僕接觸過，之前換了個名字躲去裡奚族了。”
溫雲昔問：“別的窩點呢？我懷疑裡奚族附近還有個，你讓林婉婉問得更仔細些，他或許不知道窩點的事，但應該能注意到一下反常的地方。”
曈雲點點頭，突然想起一個資訊，“他說那個僕人給了一瓶毒藥，但那藥被他不小心弄丟，才用毒草替代的。”
想起這事，她就恨不得立即殺了桑伏。
毒藥……僕人……益生堂……
溫雲昔眼睛突然一亮，她好像抓到新的東西了。
“阿雲，桑府肯定還藏著個人，那人有個受人尊敬的工作，且是某個佑朝王爺派來給桑伏的謀士。”
曈雲一愣，“怎麼說？”
“桑伏六年前的行為與現在不同，他早在歸附佑朝前就使用聯姻手段鞏固聯盟，桑伏是把好用的刀，使刀的人肯定要準備刀鞘。”
曈雲也明白了溫雲昔的意思。
“你是說楊千不是受桑伏指使，是那個謀士？”
溫雲昔點頭，曈雲果然聰明，一說就透。
“桑伏不該殺你父親，至少不是現在，因為水依族龜縮在水依城中，才是對他最有利的。”
如此，也能解釋另一件事。
“桑伏的慾望不只是瀾州，他想要的肯定更多，當中原的權臣甚至是皇帝，他不會給自己留下殘害皇子的把柄，桑敖抓宣臨是那謀士拾掇。”
曈雲遺憾，“可惜這人還不能抓。”
留著他跟桑伏不斷內鬥拆臺才最有價值，抓了反而是幫桑伏擺脫那個王爺的控制，不划算。
“倒是還有別的用處。”溫雲昔對曈雲低聲耳語。
曈雲驚訝，“你捨得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