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月俸多少?
梁志文皺眉,這人又想給他挖什麼坑?
而且,月俸屬私密事,怎麼能大張旗鼓地說出來。
這人跟個女人久了,也瘋了不成?!
蘇嶠見他只瞪著自己不答話,也不等他,繼續道:“給人做工,無非就是想賺些工錢。”
此話一出,堂中眾人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他們作為官員,自然不能說為了領那點俸祿。
堂外百姓卻頻頻點頭,若不是為了賺工錢,他們何苦早出晚歸,在家陪妻兒不好麼?
“蘇大管事果然是明白人。”
“哎,你們說蘇大管事的月錢,能有多少?”
“那肯定不少,你看工地上那些工頭,別人不知道,水爺那兒子水辛,每月固定能領三貫多銀錢,若他們那隊表現好,他還能再多領三貫。”
“這麼說起來,蘇大管事月錢肯定能有這個數。”
灰衣漢子比了個二的手勢。
“兩貫?不可能!”
“什麼兩貫,我說的是二十貫,就是兩萬錢。”
旁邊的老人聽著直搖頭,“兩萬錢太多了,縣衙主簿都沒那麼多。”
梁志文將月俸瞞得緊,不願輕易示人,蘇嶠卻恰恰相反。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當著眾人的伸出食指。
“第一,我剛領了月錢,這算下來不多,也就四十萬錢,四百貫罷了。”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
四十萬錢?!
一個月就能買個大宅院了。
連李掌櫃和劉掌櫃都驚訝了,他們自家鋪子都算瀾州賺錢的,但每月賺的利潤也才幾百萬錢,斷不可能給個大管事開這麼高的工錢。
溫雲昔那兩樣糖即便賺得多,但她支出是他們數倍,應該利潤更低才是。
這蘇嶠,不會真跟溫雲昔有點什麼吧?
兩人對視後,又搖頭。
就算有那種關係,溫雲昔也用不著給這麼高的工錢。
梁志文慶幸方才沒有說出來,四十萬的工錢,他如何去比?!
溫雲昔真瘋了不成,有錢自己捏手裡不行,非要給個管事開這麼高工錢。
蘇嶠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任由眾人羨慕嫉妒恨。
待人稍微平靜些後,他伸出中指,繼續道:“第二,你們買報紙的錢都是我的,我每月還可以額外得二十多萬錢。”
嘩地一聲,下面又騷動起來。
青竹週報他們都知道,第一期免費,第二期賣六文錢,兩萬份一天就被搶光,聽說有些人沒買到,還高價收來著。
“碰。”
茶杯放在案几上的聲音傳入劉總管耳中,他看著宣臨突然冷下來的臉,默默嘆了口氣。
當日聽說報紙六文錢一份,王爺一出手就是三千份,都沒有想到,溫雲昔會將整個收益都給蘇嶠。
梁志文臉上鐵青,覺得蘇嶠那些錢,都是打在他臉上的無形巴掌,噼裡啪啦打得他頭暈眼花。
這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