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芭婓娜也保持著風度,她整理了下胸口衣衫,才朝宣臨的方向看去。
方統領將刀掛回腰間,“再隨意靠近,當刺客論。”
芭婓娜一愣,差點沒忍住笑出了,這哪裡來的老古板,倒也有幾分可愛。
方統領重新落座,靜靜地端坐在那裡,半分不將方才的事放心上。
在他眼裡沒有男女,只有距離。
劉總管捂嘴偷笑,方統領這三十多歲的男人,也是個奇葩。
不知道他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興許他根本就沒長這根筋。
宣臨讚許地看了方統領一眼,有這麼個侍衛統領,確實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桑伏進廳時,這段插曲已經過去,即便大家心裡有各自情緒,也都好好地按捺著。
他朝眾人道謝,落座到宣臨旁邊。
隨著他落座,僕人們端著豐盛華美的佳餚上前,很快便飄滿了食物香氣。
桑伏起身舉杯,“多謝諸位賞光。”
所有人都跟著站起身,唯有宣臨做得四平八穩,他只淡淡地舉了舉杯子,卻沒有入口。
桑伏注意到他的動作,眼神一暗。
看來防備心很強。
不過嘛,他們也早有準備。
開筵後,相比起外面的熱鬧,內廳只聞悠揚婉轉的琴聲,偶有些餐盤碰撞的聲音,也是少數。
直到酒過三旬,那些前來慶賀的族長們才放開,個個大著舌頭說起話來。
漸漸地,僅喝酒說話已經無法滿足他們,有幾個族長一把拉過幫他們佈菜的侍女,將人摟懷裡就將手往衣服裡面伸。
桑伏滿意地看著這情形,他們的酒水中都放了丁點藥物,也沒飲多久,就個個放浪形骸起來。
宣臨只要沾了他那杯,也逃不掉。
桑伏藉著打量別人的動作,用眼角餘光去看宣臨。
等等,他那杯酒呢?
怎麼連杯子都不見了?
桑伏起身,走到對過的桌前跟人喝酒,這才將情況看清楚,那杯酒並未消失,只是掉到了地上,將酒水都潑灑了出去。
桑伏也不知道宣臨是否故意而為,他起身拍了拍手,立即有人下去準備。
很快,一隊舞娘踏入內廳,隨著新鼓樂緩緩而動。
舞娘們蒙面遮身,雖然舞姿優美,但在坐之人只隨意少了幾眼就沒了興趣,繼續去逗弄懷裡的丫鬟們。
接著又是類似的舞者,有族長不耐煩道:“伏哥,我要看舞娘,不是看一群黑衣人。”
這群女人從頭遮到腳,實在提不起半分興致。
桑伏聞言並未生氣,反而朗聲笑道:“既然如此,小女近日特意學了樣舞蹈,我這便讓她來給諸位助興。”
“不知道是哪位公主,快請上來。”
有人已經迫不及待。
桑伏女兒眾多,但個個都是美人,無論哪位公主,都讓人期待萬分。
突然,一陣鈴鐺聲由遠及近,伴隨著香風飄入內廳。
眾人心中一凜,來了。
樂師剛換上靡靡琴音,五位姑娘就嫋娜地踏了進來。
只一眼,情緒上頭的族長們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上來的舞娘,渾身上下只有三塊布,堪堪遮住兩次重點部位和麵容,但布料輕薄,若隱若現地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