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傳來溫雲昔的輕笑聲,顯然已經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去。
劉總管見自家王爺耳尖紅得快滴血,想起他在屏風後那手足無措的模樣,決定給自家王爺長長見識。
感覺到劉總管越靠越近,宣臨正要推開,就見他將那本冊子又翻了頁,直接舉到他眼前。
房間中的燭火照在那本春宮冊子上,讓本就交纏的兩人看起來更加生動,一筆一畫,重要部位都分毫畢現,彷彿置身在旁邊圍觀那般,看得宣臨想先踹死劉總管,再戳瞎自己雙眼。
他都看到了什麼?!
“劉輕嵐,你找死!”
宣臨咬著後槽牙,硬擠出這樣一句話。
劉總管見他臉已經由紅變紫,心下更是焦急,這孩子怎麼回事,自己不會就抓緊時間好好學嘛,光在那臉紅有什麼用?!
“王爺,你放心,這是我從彭侍衛那挖來的寶貝,他說好用得很,你學著肯定不差。”
聽到屋裡又傳來陣輕笑,宣臨忍無可忍地推開劉總管,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屋中,溫雲昔側身躺在矮榻上,笑看著紅透了的宣臨,“王爺,要學什麼,讓奴家教你嘛。”
宣臨聞言一愣,臉上的紅暈下去大半,垂眸走回桌邊坐下背對著溫雲昔。
嗯?這是生氣了?
溫雲昔聳聳肩,繼續在矮榻上閉目養神。
這幾日確實夠辛苦,即要偷學那支舞,又要顧著宣臨這邊,畢竟桑伏雖然理智,但他那些兒女可個個都是瘋子,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腦抽,衝進院子將宣臨砍了。
於公於私,她都不能讓這種事情生。
也不知道曈雲那邊做得如何了……
正想著,一張被子突然蓋到自己身上,溫雲昔將被子拉高遮住燭光,唇角緩緩勾起。
這人啊,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閉著眼。
確認被子蓋住溫雲昔身體後,宣臨長長吐出口氣,背過身體將腰腹處的衣服撫平。
溫雲昔跳舞時穿的紗裙本就輕薄,大半身體都露在外面,只堪堪遮住兩處重要部位,不至於徹底走光,但她方才進屋就將薄紗扔開,只餘極其貼身的小衣。
再這麼任由溫雲昔躺下去,宣臨真的要忍不住了。
熱水準備得很快,侍衛抬著浴桶過來時,被劉總管攔在門外,他輕咳一聲:“王爺,熱水來了,可要現在抬進去。”
無論裡面在做什麼,至少得先把溫雲昔的臉蒙著,否則就露餡了。
人多口雜,侍衛中即便沒有探子,也不能掉以輕心。
溫雲昔睜眼,猛地撲向宣臨,拽著他就倒向矮榻,繼續用宴會廳時的方法,捧著宣臨的臉,借位親在自己豎起的大拇指上。
頓時,水聲陣陣。
宣臨:“……”
他知道自己只能配合,愣了片刻後,還是刻意壓著嗓子,佯裝不耐地朝外道:“進來。”
劉總管眨了眨眼,這是成還是沒成啊?
“你們進去不能亂看。”
張力和蔣非用力點頭,他們跟著宣臨好幾年,還未見他這麼跟個女人親近過,即便是之前的溫大夫,也沒有這般,自然不能打擾了自己王爺的興致。
劉總管輕輕推開門,在侍衛抬浴桶進去時,他還特意用身體擋在房間門口,擋住躲在暗處窺視著的目光。
直到浴桶抬進屋,他關上房門,才終於將視線看向屋中。
一看,他就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