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昔也上前去拍了拍蘇嶠的肩膀，“恭喜，未來的族長夫人。”
族長夫人？！
曈夫人樂呵呵地看著蘇嶠，雖然看起來瘦弱了些，但氣質斯文模樣俊雅，與阿雲一起過日子正好互補，倒是個女婿的好人選。
“我家阿雲就交給你了。”
蘇嶠如遭雷擊，他張嘴半響，剛想解釋幾句就被溫雲昔緊緊抓住了手臂。
“先配合一下，有事宴後再說。”
蘇嶠深吸口氣，勉強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參加宴會的人已經歡慶起來，此時解釋確實掃興。
……
夜深，賓客散去。
“抱歉，我無意曈雲姑娘，這只是場誤會。”
蘇嶠朝曈扎夫婦躬身道歉，語氣愧疚，態度卻很堅定。
曈扎夫婦臉上的笑容一僵，看看蘇嶠又看看曈雲，最後也只能長嘆口氣回自己院子。
現在的年輕實在沒分寸，這事都拿來玩鬧，害他們白高興一場，明天還不知道如何跟族人解釋。
溫雲昔朝曈雲搖頭，當時曈雲這麼要求時，她其實是勸過的，特別有宣臨的教訓在前，但曈雲堅持她也沒法。
蘇嶠看起來軟和，實際上骨子裡硬得很，他不可能被這事裹挾，真這麼做，只會將他越推越遠。
見蘇嶠要離開，曈雲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們單獨聊聊。”
蘇嶠未回頭，卻還是在石桌旁坐下。
溫雲昔識趣地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這事她這個外人真插不上手。
“我以為你不討厭我。”曈雲坐到蘇嶠對面。
蘇嶠無奈：“是不討厭，甚至很喜歡。”
他若只是想湊和著找個人成親，早在十七歲那年就順從座師安排娶了郡主，哪會二十啷噹歲還單身一人。
“你既然喜歡我，與我成親……”
蘇嶠抬手打斷，“那種喜歡無關情愛，我不僅喜歡你，還喜歡溫雲昔，但我就沒想過娶她，也對她沒有那些慾望。”
換作別的姑娘，他不會說得如此直白，但曈雲不一樣。
“慾望麼……”
曈雲喃喃著這個詞，一年前她或許不明白，但跟溫雲昔瞎混這幾個月，也看到過桑府那些汙亂場面，她已經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也清楚自己對蘇嶠有碰觸的慾望。
但蘇嶠不想碰她麼？
“你親我一下。”
“什麼？！怎麼可能？！”蘇嶠雙眼大睜，嚇得從石凳上摔了下去。
曈雲趴伏在石桌上，將臉朝蘇嶠湊近，“你親著試試，若真沒有感覺，我以後就不靠近你了。”
她閉著眼，下巴微揚，形狀漂亮的嘴唇在月光下看起來極其惑人，蘇嶠不由得看愣了。
他見過無數美人，曈雲是最特別的那個，也是最美的那個，她的美如陽光耀眼，明知多看會被灼傷眼睛，還是讓人捨不得閉眼。
也許是月光太美，也許是夜風太撩人，蘇嶠如被蠱惑那般慢慢朝曈雲靠近。
曈雲睫毛動了動，靜靜地等著蘇嶠。
就在呼吸交纏之時，蘇嶠卻突然停了下來，“抱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