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柏笑了笑,“那你跟司年在一起的時候胃口也很好吧。”
“他?”江知魚不屑的掃了一眼沈司年,“不,他那不是講究,他完完全全就是龜毛。”
話音剛落,沈司年就嗆到了,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完迫不及待的反駁道:“我怎麼就是龜毛了?”
“你還說你不是,你不僅吃的時候龜毛的不行,你對吃的東西也很龜毛。”
“菜,火候過了一分不吃,輕了一分不吃。”
“但凡調味重了點不吃,明明不能吃蒜還非要加蒜進去提香,我做菜的時候都要被你煩死了。”
沈司年一噎,難得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容文柏好奇道:“聽你這麼一說,你倒是對烹飪頗有心得。”
江知魚歪了歪頭,“心得算不上,也就是什麼菜系都會一點吧,不過我感覺我這人好像沒什麼天賦。”
“明明是一樣的菜譜,一樣的手法一樣的食材,我做起菜來就是沒別人好吃,也不知道為什麼。”
容文柏笑道:“我在國外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很厲害的大廚,我還跟他學過西班牙菜系。”
江知魚挑了挑眉,有些驚訝,“你竟然還學過做菜?”
容文柏聳了聳肩,“偶爾下廚其實也是生活的樂趣之一,不是嗎?”
“可是你看起來就像那種十指不沾春水的貴公子啊,那你都會些什麼菜啊?”
容文柏講述了他跟那個西班牙大廚生的一系列趣事,以及他從大廚那裡學到的秘製菜餚。
兩人聊著聊著還探討起了菜譜。
沈司年坐在旁邊一句話都插不上。
心裡不爽的很。
明明江知魚這些菜都是為了他學的,他們也一起吃過很多西班牙菜,怎麼她就沒跟他說過這麼多呢?
“感覺你的手藝應該比我的還要好,不過我很會做點心,哪天有空做點給你嚐嚐。”
“是嗎?會不會很麻煩?”
“沒事沒事,你是司年的朋友應該的嘛。”
沈司年:……
項嘉木也是他的朋友,她對著他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和顏悅色啊?
沈司年的目光落在了容文柏身上,頭一次細細的打量起了容文柏的五官。
他突然現容文柏長得其實還是挺帥氣的。
沈司年越想心裡越不舒服,之後幾乎沒再怎麼開過口。
江知魚好像完全察覺不到他情緒的不對勁,跟容文柏兩個人繼續談笑風生,開心得很。
等沈司年結完賬出來,江知魚正站在店門口跟容文柏說話,“容先生,你一會兒去哪兒?我們送你過去吧。”
容文柏沒有開車,來的時候跟他們坐的是一輛車,要是就他們兩個先走了,容文柏就得打車回去。
容文柏把從前臺那裡隨手拿的梅子幹遞給了她。
“嚐嚐,這是他們家老闆自己說手工做的,別的地方買不到。”
“我正好在這邊有事,走幾步就到了,你們不用管我。”
說著看向剛結完賬出來的沈司年,“你跟司年也快點回去吧。”
“行,那我們先走了。”江知魚也沒有強求跟他告了別之後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