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魚這還是第一次進老太太的房間。
裝潢設計倒是跟沈司年的風格挺像,不對,江知魚搖了搖頭,應該是沈司年像奶奶才對。
她看向沈司年,“不是上藥嗎?藥呢?”
沈司年繞過她拉開一旁的矮櫃抽屜,從裡面找出一個小瓷瓶,然後拉著江知魚去了二樓的露臺。
“跌打藥啊?”
“嗯,”沈司年點了點頭。
“這藥是奶奶找一個老中醫配的,很有效,用上基本第二天淤青就消的差不多了。”
江知魚拿著瓷瓶晃悠了兩下,感覺裡面也沒多少了,順嘴說道:“這麼有效,那走的時候帶上?”
沈司年嘴角抽了抽,“你想得美,這藥奶奶也就一瓶。那個老中醫出去旅遊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就算回來了這藥也難配,材料都得找好久,你以為是路邊十塊錢兩瓶的批藥?”
江知魚撇撇嘴,抽出一根棉籤沾了點褐色的藥水,“我就說說而已。”
沈司年張了張嘴。
江知魚:“好了!別說話了!”順手把棉籤摁到了沈司年頭上。
沈司年皺著眉偏了偏頭,“江知魚,還好你當初學的是設計。”
江知魚沒跟上他的腦回路,“怎麼?”
“如果你學的是護理的話,就這個手法,我估計要到局子裡去撈你。”
江知魚:……
“是你太脆皮了。”
沈司年挑了挑眉,沒說話。
江知魚嘴上不饒人,但是手上的動作還是放輕了。
上完藥後,江知魚把棉籤一扔就準備離開,沈司年拽住了她,“裙子撩起來。”
江知魚:“?”
三秒鐘之後,江知魚驚慌失措的抱住了自己,“這不好吧,沈總。”
沈司年黑著臉咬牙,“上藥!”
“哦,”江知魚從善如流的重新坐下,裙子一撩到了大腿中間,“那你說清楚嘛。”
沈司年:……
江知魚腿上的淤青太多了,青青紫紫的一片,這兩天江知魚也沒管,現在看著更嚇人了。
沈司年垂著頭看了幾秒,最後沒用棉籤,直接把藥倒在了掌心揉熱了貼上了江知魚的腿。
江知魚倒吸一口涼氣,“輕點輕點,疼疼疼。”
沈司年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誰脆皮?”
江知魚垂頭,“我……你輕點。”
沈司年嘲諷的勾了勾唇角,“揉開才能好得快。”
江知魚被他捏著腿,上刑般的上完了藥。
沈司年在收藥瓶的時候,江知魚突然開口道:“老公,跟你商量一件事唄。”
沈司年眉心一跳,江知魚上次這麼叫他還是在打婚房主意的時候。
他冷著臉把江知魚的腿從自己腿上推了下去,起身說道:“沒得商量。”
江知魚瞪著眼睛,“我還沒說是什麼事情呢?”
沈司年收好棉籤,轉身朝裡面走去,“不想聽。”
江知魚提著裙子跟著他回到了老太太房間,一張嘴嘚吧嘚吧說個不停,“別啊,你好歹讓我說完嘛。”
“你看這次壽宴,排場肯定不能小的對不對?”
“場地啊,佈置啊,酒席啊,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全都要花錢的。”
“你也知道我手裡沒什麼錢,付那些費用肯定是不夠的,所以你能不能把那十個億先預支我一點啊?”
江知魚盯著他期待的眨了眨眼睛。
“不用太多,三千萬就可以了,我也不佔你便宜,壽宴辦完我到時候付你一成的利息怎麼樣?”
“你也不差這點錢,而且一個月就能掙到三百萬,你去哪找這麼划算的買賣是不是?”
她說的天花亂墜,活像是急著拉著人入夥的黑心推銷商。
但沈司年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錢都歸我出,卻只分我三百萬,不合適吧?”
“那你想怎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