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說沒有其他的地方可用。
只不過論起排場來,還是翠湖這邊的最好。
老太太十年才辦一次壽宴,又是大壽,自然是不能湊合將就著的。
江知魚聯絡了翠湖這邊場地的負責人,想從他們手裡拿到預定客戶的電話,看這件事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但是被負責人拒絕了。
江知魚也能理解,於是便想找到場地的老闆。
結果這找著找著,又找到了一個老熟人。
翠湖這裡的場地竟然是陳太太的。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陳太太家裡的產業,對方一聽,她是想來調和租用場地的時間,便一臉為難。
“沈太太,這事真不是我不想幫你。”
“人家這是要辦婚宴的,這早早就定下來的大喜日子,人家也沒法挪呀,你這叫我怎麼好開口啊?”
江知魚說:“陳太太,就勞煩你幫我說一說,若是他們同意,他們付的定金,我願以三倍返還。”
陳太太抿著唇笑了一下,神色裡掩不住的輕蔑。
“沈太太,你是第一次辦這麼大的壽宴,我也能理解。”
“你估計是不太清楚,能在我們這裡辦婚宴的人啊,根本不在乎那麼點小錢。”
江知魚臉上的笑收了收,“陳太太說的是。”
“這事我自然明白,但是老太太的壽宴,我總是要盡力辦好才行,哪怕知道人家不差錢,我也總要試試。”
“陳太太開門做生意,自然不好得罪客戶,不如這樣,你把他們的聯絡方式給我,我自己來說。”
“如果成了,不管是違約金還是別的,什麼都由我負責,你看這樣行嗎?”
陳太太摸了摸耳垂,“哎呦,沈太太,你就別為難我了行嗎?”
“你也知道我不好得罪客戶,你還讓我把客戶的聯絡方式給你,這還不叫得罪人啊?”
“那人家要是不高興了,轉身把這事往外一說,我這生意以後還做不做了?”
江知魚抿了抿唇。
陳太太站起身,“行了,我這兒還有事,就不跟沈太太聊了。”
“江城能辦壽宴的場地不少,沈太太多跑跑多挑挑,總能找到合適的。”
話都說到這了,江知魚也不好賴著,起身便離開了。
陳太太看著江知魚消失的背影,立馬拿起手機撥通了司美華的電話。
“華姐,你交代的事兒,我可是辦的妥妥貼貼的。”
司美華淡淡笑道,“麻煩你了,你那邊場地的損失,回頭我幫你補上。”
“那哪用那麼見外呢,不過上次我跟你說的事兒,你幫我留意一下唄。”
“江城其他幾家夠場面辦事的地方,我也都已經打過招呼了,她想租,沒那麼容易。”
司美華滿意的結束通話電話,身後便傳來玻璃的碎裂聲。
沈時念滿嘴的傷口,疼得她連嘴都張不開,更別說吃東西了,氣的把碗筷掀翻在地。
保姆戰戰兢兢的蹲在地上收拾,她抓起手邊的玻璃杯直接砸在了保姆腳邊。
飛濺的玻璃碎片劃過人手,瞬間就帶出一道血痕。
“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沈時念剛吼完,就疼的捂住了臉,一張臉都扭曲了。
“你對保姆撒氣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