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就端著一杯溫水回來了。
容文柏小口小口的抿著水,動作實在是斯文,一杯八分滿的水,他愣是喝了好幾分鐘才喝完。
“我好多了,”容文柏放下水杯朝著江知魚微微一笑,“抱歉,嚇到你了吧?”
江知魚搖搖頭,“怎麼會,你要是還不舒服,等會和我們一起走,我捎你去醫院看看。”
“不是什麼大事,老毛病了,疼起來一陣陣的,過了那個勁就好了。”
說著站起身來,“我帶你上去找司年吧,這裡亂糟糟的,他要是醒來看到自己在這種地方睡了,估計是要生氣的,你早點帶他回去。”
容文柏倒是很瞭解沈司年那個破脾氣。
江知魚就說,“麻煩你帶路了。”
生日宴的樓上就是酒店,上了電梯,容文柏問道:“你朋友怎麼樣了,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啊?”江知魚楞了一下,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已經處理好了。”
“那就好。”
電梯一路上升,江知魚突然開口道:“容先生,如果是很久之前簽訂的離婚協議,但是沒有辦手續,那這份協議還有效嗎?”
“沒有走完手續的話,協議就只是白紙一張,只有當手續走完,協議上的內容才能生效,不過離婚手續一直不辦理的話,夫妻雙方財產膨脹,可能要重新劃分財產。”
他頓了頓,“你問這些幹什麼?”
“隨便問問而已。”
江知魚的心沉了沉。
宋凝風當年出事之後,江正銘就完全掌握了公司。
宋凝風當年可以憑著那些記錄讓江正銘淨身出戶,但是這麼多年過去,那些漏洞怕是早就已經補上了。
她一直不敢和江正銘撕破臉,主要是因為宋凝風留下的那些股份。
宋凝風出事的時候,她年紀尚小,那些財產自然就都由江正銘處理。
後來年紀稍長之後,她也想過把宋凝風的股份轉到自己名下,但是每次提起這件事,江正銘都會大雷霆,說自己還沒有死,她就惦記的分割財產了。
但她就是不想自己母親留下的東西落到貢淑慧那兩母子的手上。
後來她和沈司年就結婚後,江正銘就更有理由不把東西交給她了。
說什麼她嫁出去了就是沈家的了,不好再插手孃家的事情,不然沈家會不高興的。
沈家高不高興她不知道,但是江正銘是絕對不高興的。
一個女兒結婚,彩禮收了幾千萬,陪嫁卻只給了不到百萬的人,你怎麼能指望他主動交出股份?
而且宋凝風出事後,他扭頭就把小三和私生子接進了門,壓根就是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
到底怎麼能讓江正銘把股份主動吐出來,江知魚一時之間沒了頭緒。
一路想著,電梯就已經到了樓上。
容文柏帶著她穿過長廊,卻不料在房間門口撞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江知懷,你怎麼在這?”
江知懷看到她立馬拿掉嘴裡的煙,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姐,你……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江知魚皺起眉,“你在這裡幹什麼?項嘉木有邀請你嗎?我之前怎麼沒看到你?”
“我,我來得有點晚,所以你沒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