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魚一直沒有打通沈司年的電話,但是看到網上的輿論逐漸平息下來,也是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容文柏打來了電話。
他自然也看到網上了風向轉變,所以特意打電話來詢問江知魚沈司年的情況。
江知魚抿起唇,低聲道,“我也不清楚,電話一直打不通。”
事情已經暫時平息下來,沈司年還不接她的電話,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在生氣。
這件事情,江知魚做的太明顯了,沈司年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她。
她給他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沈司年生氣也是正常的。
容文柏沉默了幾秒說,“也許是還在忙。”
江知魚沒說話。
他又道,“你怎麼樣,還好嗎?”
江知魚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在問曝光之後對她有沒有負面影響。
事情是江知魚搞出來的,她自然是恨不得鬧的越大越好。
“我沒事,不過容先生,你現在方不方便幫我看看離婚協議?”
容文柏一怔,“你要和司年離婚?”
江知魚:……
目前是有這個打算,但是就算真的要離她也不會找容文柏啊,多尷尬啊。
“不是,不是,是我爸媽以前的離婚協議。”
江知魚簡短的和他說了一下江正銘和宋凝風之前的情況,最後提到了那份離婚協議。
她說,“我知道那份協議現在就是一張廢紙,我想問問有沒有可能以這個為憑據和他打一場官司,把公司拿回來。”
容文柏說,“很難。”
江知魚的心立馬就沉了下來。
“你父母並沒有走完離婚程式,也就是說這份協議並未生效,再者,雖然你說公司以及你母親名下的所有資產都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但是並沒有遺囑或者是其他有效證明。”
“你和你父親都是遺產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你當時又是未成年,由他繼承所有的遺產,這件事沒有任何不妥。”
江知魚很輕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容文柏說,“你或許可以效仿你母親的做法,讓他主動放棄。”
江知魚搖頭,“當初我媽可以用那些證據逼他淨身出戶,但是都這麼久過去了,那些證據估計早就被他遮掩過去了。”
“也未必,”容文柏道,“如果江正銘真的像你所說,是那種貪得無厭,永遠把自身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就算他當時出於恐懼把漏洞補上了,也很難說他在往後的十幾年裡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畢竟本性難移。”
“你說的我也想過,但是我不在公司裡,接觸不到公司賬目。”
宋凝風當年是管著整個公司的,所以她可以輕易的抓到江正銘的把柄,但是她不行,她連公司財務是誰都不知道,就更別說去找財務漏洞了。
容文柏思索了一下說道,“你有當年那些員工的聯絡方式嗎?”
江知魚想到保險箱裡放著的那堆資料,點了點頭,“有的,但是時間太久了,不知道還用沒有用。”
“不管能不能找到都要試試,”容文柏說,“你把聯絡方式給我,我去打聽一下,既然是你母親的人,或許他們會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江知魚一下被點醒,“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宋凝風出事之後,江正銘在公司進行了大清洗,裁了不少人,其中肯定有那麼一兩個是知道點什麼的。
“那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找找,晚一點給你。”
“你不用給我,等會找個地方見面吧,你不是說手裡還有你母親當年收集的其他證據嗎?順便也帶過來讓我看一看。”
“好,”江知魚一邊開保險櫃一邊問,“那我們在哪裡見面?”
“我把地址給你,”容文柏溫聲道,“現在下班高峰期,車有點多,你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