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真有一個億,也不會蠢到去給江知魚。
“江知魚,你這分明就是在坐地起價,那個玉扳指值多少錢,你心裡沒數嗎?一口價,二百萬,行的話拿到東西我就給你裝賬,”司美華說著頓了頓,“現在對你來說,二百萬已經是天價了吧,見好就收吧。”
江知魚勾起唇角,“我也告訴你,低於一個億不賣。”
司美華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江知魚這是油鹽不進,根本沒有好好跟她商量的意思。
她看著江知魚那張可恨的臉,抓起桌上的咖啡就潑了過去。
“你是個什麼東西?”她咬牙切齒道。
沈司年剛進門就看見了這一幕,臉色驟然一沉,卻已經來不及阻止。
那咖啡潑到了江知魚的下巴和脖頸處,順著她的臉往下淌,染得她的白襯衣上都是褐色的汙漬。
初夏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江知魚穿的單薄,咖啡潑在身上,很快便透過薄薄的襯衣貼在了身上,連她裡面穿的什麼內衣都看的一清二楚。
沈司年陰沉著臉,脫掉外套疾步走上前,將外套罩在江知魚身上,轉頭冷冷的盯著司美華,“你在做什麼?”
他語氣冷冽,足可見此刻的怒氣。
司美華此刻有點懵,司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看著江知魚淡定的用手背擦著臉上的咖啡漬,心裡終於回過味來。
是她做的!是她把沈司年叫過來的!
司美華甚至來不及細想江知魚都做了什麼,急忙解釋道,“司年,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她先出言不遜的。”
沈司年臉色難看,“她說低於一個億不賣,你便惱羞成怒了是嗎?”
司美華臉色一沉,“那本來就是沈家的東西,她已經跟你離婚了,我要回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肯出價買回來,她就該感激涕零了,不知好歹,反而坐地起價,我還不能火了嗎?”
沈司年沉聲道,“那是奶奶送她的東西,她願意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誰也無權從她這裡奪走,你也不行!”
司美華氣的肝疼,“沈司年,你在跟誰說話,我是你媽!”
沈司年攥緊手,冷冷道,“你該慶幸我們還有這層關係。”
沈司年話音剛落,江知魚就端起面前的咖啡潑到了司美華臉上。
她的動作又快又準,加上又沈司年在前面擋著,司美華知道被潑了一臉的咖啡才反應過來,尖聲道,“沈司年,這就是你護著的人!”
“他不護,我也會潑你。”
江知魚冷冷抬眼,“我就是要當著他的面潑你,可惜只有這一杯,”說著瞥了一眼沈司年,“不然你也有份。”
說罷將沈司年的外套脫下來,扔在他懷裡,拿著包包和手機便起身離開了咖啡店。
沈司年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甚至都沒看司美華一眼,司美華氣的臉都綠了。
他們這是離婚了嗎?沈司年怎麼黏她黏得更緊了?
江知魚是一肚子火。
司美華還真當自己是以前那個軟柿子,可以讓她隨意拿捏呢?
她以前不反抗,事事順著她,那是因為圖她兒子。
現在她連沈司年都不要了,還管她是誰?
就她做的那些事,殺人要是不犯法,江知魚都想送她兩刀。
潑咖啡都是輕的,剛才就該上去多補兩巴掌的!
江知魚沉著臉在等紅燈,肩上突然一沉,一件外套就披到了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