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方青進來彙報,“信件是快遞員送過來的,暫時還不清楚是誰投遞的,明天上午的那場官司是一個叫江瑜的設計師告幾個網暴她的網友的。”
沈司年表情茫然。
顯然是沒想起來這個江瑜是誰,只是單純的覺得耳熟。
沈總對於不相關的人和事的記憶總是非常短暫。
方青只好解釋道,“就是之前網上說被安千羽抄襲的那個設計師,對了,之前有個工作室原本是要和她合作的,後來被您搶給安千羽了。”
沈司年終於有點印象了。
“她打的什麼官司?”
“名譽權和誹謗,”方青頓了頓又說,“這個設計師之前被安千羽的粉絲網暴,患上了抑鬱症,前陣子又被倒打一耙汙衊抄襲,她就直接退網了。”
“前不久她委託律師對網暴自己的那些人了律師函,明天要審理的就是這個案子,對了,她的代理律師是容先生。”
“文柏?”沈司年擰起眉,突然想到在餐廳門口,安千羽說的官司,就是這場官司嗎?
“江瑜明天要現身這場官司的現場,她從沒在網上露過臉,所以這個官司還是挺受媒體關注的。”
沈司年抿著唇沒說話,手指輕輕的摩梭著那張照片。
用這個威脅他,卻只是為了讓他去旁聽一場官司。
目的是什麼?信又是誰寄來的?
原告還是被告?
毫無頭緒。
方青猜測道,“是不是有人想利用這場官司炒作?”
沈司年是一個很有話題度的人物,如果他出現在現場,勢必會讓這場公開審理的案子更添關注度。
那能炒作的就只能是原告方了,畢竟被告都是素人。
沈司年沒說話,而是拿起手機打給了容文柏。
容文柏此刻剛在工作室接到江知魚,明天就要審理案件了,江知魚第一次當原告,有些事情還需要跟她交代一下。
沈司年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江知魚剛坐到車上繫好安全帶。
電話響了好幾秒都不見容文柏接聽,江知魚有些納悶,剛想開口就聽容文柏道,“司年的電話。”
江知魚頓了一下,淡淡道,“接唄。”
容文柏就按了接聽。
沈司年的聲音在車廂響了起來。
“文柏,你明天是不是有個官司要打?”
容文柏應了一聲,“怎麼了?”
“你把那個原告的電話給我,我有事要問她。”
江知魚皺起眉,沈司年怎麼知道明天這場官司?還是指明找她。
容文柏看了一眼江知魚,抿唇道,“這個涉及客戶的隱私,我得遵守我的職業操守。”
沈司年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她是不是認識我?”
江知魚:……
容文柏說,“我無可奉告。”
就這個回答,讓沈司年更加確信了這個人他多半是見過。
一般人聽到這句話肯定會問他為什麼這麼問,又或者是驚訝一下再試圖粉飾,但容文柏絲毫反應都沒有,銜接的太自然了,就不得不讓人生疑。
沈司年心裡存了提防,沉聲道,“你幫我轉告她一句話,如果她想利用這件事炒作的話,那她就打錯算盤了,我會讓她後悔給我那些東西。”
說罷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