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美華臉拉了拉,倒是沒想到江知魚還有臉來!
她深吸一口氣,端起一直以來的威嚴喚道,“司年。”
沈司年動作一頓,衣服被江知魚甩開了。
江知魚自然也聽見了司美華的聲音,扭頭勾起唇角,“沈夫人,好久不見。”
司美華眼神沉了沉,臉上還是掛上得體的笑,“知魚,你怎麼來了?”
江知魚淡淡道,“沈夫人不是這次壽宴的籌辦人嗎?怎麼連奶奶邀請的名單有誰都不知道?”
司美華壓了壓唇角,“我當然知道老太太邀請了你,只是我尋思著,你家裡出了那麼大事,應該沒心情過來,倒是我低估你的自我調節能力了。”
江知魚瞥了她一眼,直接說低估她的臉皮就行了,講得還挺含蓄。
“本來是沒心情的,但是沈司年天天給我打電話,煩得我不行,索性就給他個面子吧,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不看你的面子,我也得看他的面子。”
司美華沉著臉看向沈司年。
他居然一句反駁都沒有,就像是坐實她說的話一樣。
司美華那叫一個鬧心,沒出息的東西!
“司年孝順,大喜的日子不想讓老太太難過罷了。”
言下之意,打電話也是為了老太太打,你別自視甚高。
江知魚勾了勾唇角,“是挺孝順的,怕我不來,特意送了我一條項鍊,”說著摸了摸頸下的那顆紅鑽,“四千七百萬的魅力還是挺大的。”
沈司年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任由她瞎話連篇吹牛逼。
司美華一怔,瞬間黑了臉。
身後那群太太就炸鍋了。
剛剛大家都還在討論江知魚脖子上的那條鑽石項鍊是真是假,下一秒直接把價錢給爆出來了。
非但如此,這項鍊還是沈司年送的,這倆不是離婚了嗎?這是離了個寂寞?
而且離婚後的江知魚,跟以前的狀態完全不同。
她以前呆在司美華身邊總是低眉順眼畏畏縮縮,司美華說一她不敢說二。
這怎麼離了婚,人跟換了芯子一樣,剛剛那番話,反應再遲鈍,大家也聽出來,這對兒前婆媳說話是句句夾槍帶棒。
不過很顯然,司美華略遜一籌。
光是這四千七百萬的項鍊,直接就把司美華比了下去。
在這四千七百萬的項鍊面前,她手上那枚七百萬的粉鑽戒指,瞬間就變得不那麼奪目了。
司美華攥著手,硬生生壓下這口氣,“你跟司年離婚是淨身出戶,他想補償你點也正常,四五千萬,對沈家來說不算什麼。”
江知魚扭頭看向沈司年,“你媽都說不算什麼了,那你再送我幾條吧。”
要麼多當狗鏈子耍嗎?
沈司年瞥了她一眼,淡淡說了個“好”。
眾位太太……
司美華一口老血差點氣吐出來。
她強壓著火氣,對沈司年道,“司年,時念和越澤都去給老太太祝壽去了,你也趕緊過去,別錯了時辰讓人看笑話。”
沈司年看向江知魚,“一起去。”
江知魚淡淡道,“你是長孫,我是外人,你去你的,輪到我我再去。”
沈司年蹙了蹙眉。
他並不放心將江知魚留在這兒,司美華的陰損已經出他的想象,她一個人留在這裡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