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嘉木琢磨道,“要不你假裝摔倒,把酒潑你老婆的字上吧,作弊比輸了強。”
沈司年抿起唇,拿起旁邊的酒杯遞過去,“你上。”
項嘉木看了看手裡的酒,又看看了江知魚,抿唇又把杯子放了回去,“我細皮嫩肉,不抗揍。”
沈司年哼了哼,“慫男人。”
項嘉木:……
司美華看了眼江知魚的字,抬頭瞥了眼陳太太。
陳太太立刻會意,“江小姐,就四個字,寫這麼久啊?安小姐都寫好半天了。”
江知魚沒有抬頭,甚至筆都沒頓一下,只是淡淡道,“有規定寫字時間嗎?”
陳太太笑道,“那自然沒有,只是這卷早交晚交,字寫什麼樣又不會變,拖拖拉拉的,不也沒什麼意思?”
安書瑤出聲道,“陳阿姨,書法要求心沉筆穩,您別打擾江小姐。”
陳太太掩唇低笑,“她這手抖的跟抖篩一樣,還有打擾的空間嗎?”
眾人一鬨而笑。
就江知魚寫字那動作姿勢,眾人已然覺得她輸定了。
老太太抬了抬手,低聲道,“都別吵。”
陳太太這才閉上嘴。
江知魚比安書瑤多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才寫好。
她站起身,放下毛筆,抬眸道,“抱歉,久等了大家,許久不練,手生了。”
老太太眉眼含笑,溫聲道,“無妨,寫得久說明更用心。”
老太太這話,偏心的意味就有點明顯了。
不過這字好字差,她騙不了,因為群眾眼睛不瞎。
兩名現場服務生,將兩人的字拿起來展開,安書瑤的字一入眼,就引得眾人驚歎。
“字如其人,這字寫得太漂亮了。”
“名師出高徒,沒辱沒了馬老師的名號。”
“年紀不大,功力不淺啊。”
眾人對安書瑤的字讚不絕口,等視線落到江知魚的字上,大家都沉默了。
她這字說不上是什麼體,醜也倒是不醜,但說好看,有了安書瑤的對比,實在是讓人誇不出好看。
沈時念直接不給面子的笑起來,“這也叫書法呀,陳太太家剛上初一的小妹妹寫的都比這個好看。”
她這一開口,大家就都笑了起來。
陳太太調侃道,“那是比不了,我家姑娘沒有江小姐這般自信。”
老太太皺著眉,這……她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呀。
老太太抬眸看向沈司年,將這個鍋推給了自己好大孫。
“司年,你來評評。”
沈司年……
項嘉木眼皮跳了跳,還得是老太太啊,誰家媳婦誰得罪去。
沈司年一本正經的看過兩人的字,抬眸道,“安小姐的字,灑脫飄逸,形神兼備;知魚的字……標新立異,獨具一格,兩者各有千秋,平分秋色吧。”
眾人:……
當大家都是瞎嗎?
這叫平分秋色?
江知魚有些想笑,沈司年怕是想破腦袋才想了這麼兩個詞來誇讚她的字吧?
她剛想出聲,背後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若論形,安小姐更好,但若論意,我覺得知魚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