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嘉木嚇了一跳,她指頭剛觸碰到湯底,就被項嘉木抓了出來。
“你瘋了嗎?這可是開水啊!”
林晴愣了愣,痛覺後知後覺的湧上來,“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項嘉木趕緊拉著人去洗手間用冷水衝手。
林晴一邊哭,一邊道,“你就不是誠心道歉的,不讓我吃肉就算了,還燙我……”
項嘉木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了。
跟一個醉鬼,能解釋出什麼花來?
然而他不說話,林晴就更不樂意了,“你為什麼不跟我道歉?”
“對不起。”
項嘉木非常敷衍地說了一句,隨後低頭檢查起她的手指,有點紅,但是並沒有起泡或者潰爛。
林晴皺起眉,“就只是對不起?”
“對不起還不夠嗎?”
項嘉木拿起洗手檯上的牙膏,擠出來一些,塗抹在她的手指尖兒。
林晴轉身揪住他的衣領,雙眼迷離,“當然不夠!你這個佔我便宜的混蛋,憑什麼一句對不起就要我原諒你?”
小土匪喝多了力氣賊大,揪著他的衣領,讓項嘉木不得不彎下腰和她對視。
他無奈道,“那你說怎麼辦?”
林晴皺起眉,“讓我想想。”
她一臉絞盡腦汁的樣子,看上去特別好玩,項嘉木瞧著,眼睛便不覺染上笑意。
兩分鐘後,項嘉木問她,“想好了嗎?”
林晴抬頭道,“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項嘉木沒反應過來,林晴猛地揪著他的衣領,往下一拉,然後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項嘉木瞳孔驟縮。
這狗東西——吃了大蒜!
他黑著臉一把抓住林晴的後頸,將人從身上拽了下來,
林晴雙腳懸空,張牙舞爪地亂撲騰,“兒子!放開爸爸!”
項嘉木額上青筋直跳。
他一把將林晴扛了起來,扔回了她的房間。
林晴跟打了雞血一樣,剛扔到床上,她立馬就彈坐起來,揪住他的衣襟,猛地項嘉木拽到自己身上,張嘴就要去啃。
項嘉木反應迅速,立馬伸手擋住她的嘴。
林晴醉得昏天暗地,嘴唇碰到東西就開始嘬起來,完全不管自己嘬的是什麼東西。
項嘉木掌心被她嘬得發癢,心也跟著撓。
他正想拎起林晴的後脖頸,林晴就鬆開了他,手背在嘴巴上抹了一下,一臉得意道,“怎麼樣?我技術是不是更好點?”
項嘉木:……
他剛想說什麼,口袋裡手機響了。
他伸手摸出手機,沈司年打的電話。
他偏頭摁了接聽,“喂。”
“吃完沒,吃完送把傘下來。”電話那頭沈司年的聲音夾雜著嘈雜的雨聲傳來。
項嘉木瞥了眼窗外,才發現下雨了,而且看架勢,已經下了半天了。
“你們在哪兒?”
“西門,往南三百米左右。”
“等著,我馬上——操!”
項嘉木話沒說話,爆了句粗口,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司年皺起眉。
操?
誰?
江知魚忙問道,“怎麼樣,怎麼說?”
林晴的手機半天沒人回,沈司年就提議打給項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