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你是想討打?誰給你的膽子?敢質疑本小姐的話?”
慕寒月見車伕不動,知道他在想什麼,忽的將聲音變厲,嚇的車伕頓時一哆嗦。
“魏,魏三兒不敢。”
車伕穩了穩心神,疑惑的抬眼,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今日的大小姐,簡直太反常。
她平時對下人,一向和氣又溫柔,可從來沒有這麼兇狠過。
慕寒月沒時間和車伕再囉嗦,拿著鞭子凌空一甩,發出了啪的一聲厲響,接著嚴聲的警告,“帶著我娘馬上走!否則本小姐抽爛你的皮!”
慕寒月顯盡主子的威嚴,面上雖然有膿瘡,但也有不可質疑的凜然,直擊入車伕的眼底,嚇的他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不敢再拖延。
要不然大小姐那下一鞭子,絕對會抽到他身上。
車伕顧不得主僕差異,趕緊上前將成氏抱下了馬車,轉身踏上了回城路。
算你機靈跑得快!
慕寒月盯著車伕速速離去的背影,鄙夷的彎了彎唇角,開始對著馬兒甩鞭子。
前世的慕寒月,經常玩賽馬,所以懂得怎麼駕馭馬。
“架,架,喔……”
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馬車趕到了流放隊的旁邊。
差頭見慕寒月無視規矩,竟將馬車駕到了流放隊,猜出她要做什麼。
面色一沉,抽出鞭子,準備上前去發作,卻見慕寒月下了馬車,直接向他跑過來。
“官爺。”
慕寒月滿臉笑盈盈。
來到差頭的身前,直接將手上一大堆金貴頭飾,都遞到了差頭的眼前,“這是我娘讓我送給您的,說是讓您在路上,多多的照顧我。”
嚯,她娘可真大方。
差頭盯著這些金銀珠寶,預測總價值要超過五百兩白銀,心裡控制不住的犯癢癢。
這些玩意兒,精緻昂貴,他花幾年的工錢都買不來。
確實很誘人,但是,他不敢收啊!
流放罪人坐馬車走流放路,原來可從來沒有過,上頭沒指令,他小小一差頭,可不敢開這個先例。
“您就收下吧。”
慕寒月見差頭不為所動,猜出他有顧忌。
一邊將頭飾向他的手裡塞,一邊用原主她爹的身份來壓他,“您也知道,我爹是當朝的尚書大人,頗得聖上的賞識,所以也總是能得到聖上的賞賜……”
“我娘這次來,可給我帶了不少的好東西,千叮萬囑的,讓我一定要與官爺您打好關係,咱們一起順順利利的到達流放路,我爹孃高興,你我也舒服,皆大又歡喜……”
慕寒月憑著三寸舌,終於說動了差頭。
差頭握著滿手的頭飾,眼睛眨了眨,將注意力轉到了慕寒月她爹的身上。
早就聽聞尚書大人一直得聖寵,想不到,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抬眼再看了看慕寒月。
此女是尚書大人的女兒,雖說遭了流放,可在尚書大人家的地位沒變。
此時還對著他一臉恭敬的笑,一點也不擺架子,一看就是個討喜的,不會惹人煩。
如果流放路,他對她多多的照拂,尚書大人知道了,也只有好處沒壞處。
差頭的心頭,徹底放輕鬆。
就算上司知道他破了流放路的規矩,也會因為尚書大人的關係,不會為難他。
“好,我允你駕車上路!”
差頭終於鬆了口,可面孔依舊很嚴肅,“但你要記著,不能給我惹麻煩,要不然,官爺照樣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