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決不能讓這丫頭傳信給她爹!
凌常威聞言,立刻露出了一臉的驚恐。
他怎麼忘了這丫頭的爹,是皇上身邊最得寵的尚書大人了?
幸好,幸好,還沒有對她做太過分的事。
凌常威盯著慕寒月,出了一身的冷汗。
威風散盡,不再吭聲。
忽視著慕寒月,僵著身子,直直的向前走,一直走到了許翠麗的身前,將她拽起來,用力的向後拽。
“幹什麼?你放開我!臭丫頭兩句話就把你嚇成這個慫樣,你簡直就是個大孬種……”
許翠麗被迫著往後走,一邊使勁的掙扎,一邊大聲的嚷嚷,“你說你怕個啥?你忘了我哥也是官兒嗎?他爹會告皇上,我哥也會告……”
“蠢婦,你閉嘴……”
凌常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個小小的知府,也敢和尚書大人比能耐。
這貨的腦袋不是被門擠過,就是被驢踢了!
慕寒月瞅著遠去的凌常威,彎唇一笑。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傢伙還不算太笨。
凌常威有意帶著許翠麗躲避,慕寒月也不再糾纏,舉起傘,帶著凌大老爺子走向了馬車。
小半個時辰後。
慕寒月在馬車裡,為凌大老爺子檢查好了身體,併為他拿出來許多藥,叮囑他如何服用後,又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凌大老爺子坐。
自己則重新穿好雨衣,坐到了車廂外的車板上。
流放隊又走了一會兒,風雨才慢慢的變弱,一直等流放隊進了長陽鎮,風雨才徹底的停歇。
在解差們的命令下,流放隊員全部住進了縣衙後的牢房中。
不過,差頭對慕寒月,凌宇,凌大娘子還有凌浩,有了特殊的照顧,讓幾人都留在了馬車上。
當然,這是慕寒月提出的要求,代價是,五大把金瓜子。
五大把金瓜子啊,為了達到目的,真是掏的慕寒月心肝兒疼。
不過,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剛開始金瓜子掏的少,那差頭不同意,她就只能一直掏,掏出了五把金瓜子,外加一大堆好話,這才讓差頭點了頭。
馬車停在了牢門口,由獄卒看守。
晚飯的時候,幾人在馬車裡吃了些糕點。
隨後慕寒月又讓凌大娘子幫忙,為她身上的膿瘡消了毒,抹了藥,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後,就閉上眼睡覺。
準備夜深人靜時,為凌宇的腿部做手術。
可還沒等睡著,就聽到了兩個獄卒的小聲閒聊。
“老哥,你聽說了嗎?今日,東林大官人給咱縣太爺送了一萬兩黃金!整整五個大木箱!”
“這事我知道,東林大官人是想用這一萬兩黃金,為自己免去連殺五人的罪過,要我說,他這金子送的值……”
“老哥,你說咱這縣太爺,明目張膽的收禮保惡人,他也不怕上頭知道了降罪?”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今皇上的皇貴妃,是縣太爺的表侄女,有她保著縣太爺,你說,誰還敢治縣太爺的罪……”
“有錢人,作大惡,找一找靠山,送一些金銀,就可免了大刑罰,這可真是違背天理,令人心難平……”
倆人的交談,都帶著憤慨。
慕寒月聽了,也是越來越氣憤。
有靠山,就肆意的貪贓枉法,坑害百姓。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人間大害蟲!
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望著窗外的天空。
都說好有好報,惡有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