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母見到了親生女兒,當然也不會忘了義女。她騰出手來把蘇雲煙也一併擁入懷中,一左一右,母女三人喜極而泣,哭作一團。
這感人的一幕,邊上四人深有感觸,想起了各自的爹孃,不覺紅了眼眶。
哭了一會,蘇雲煙想起還有旁人在,也不好意思再哭。何況義母久病纏身身子虛弱,傷情過度對她有害無益。
她擦了淚,控制住情緒,從時母的懷中出來,勸說道:“義母,水晶,別哭了。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應該開心才是。況且,這裡還有幾位客人在,不好叫他們久等。”
蘇雲煙說的在理,時母止淚,相互拭淚安慰。
水晶之戀也離開了時母的肩頭,她雖沒失聲痛哭,在氣氛的感染下,卻也是默默流淚,但更多的是思念父母所致。
母女團聚,時母心情大好,連精氣神也跟著好了起來,沒有之前那麼累了,說話都有勁了。
時母一手一個緊緊握著她們兩個人的手,這才轉頭看向邊上的冷傲言四人。
“抱歉,幾位遠道而來,未能及時待客,怠慢了幾位,老身在此賠個不是。”
時母說完微微頷首,以表歉意。
他們不請自來,哪敢讓主人賠不是。四人趕緊躬身回禮,以冷傲言為代表道:“夫人,您言重了。您是長輩,應該是晚輩們先行拜訪才對。且在病中多有打擾,還請您見諒。”
時母對他恭謙有禮的回覆很是滿意,繼續問道:“不知幾位怎麼稱呼?”
待四人依次自報家門後,時母將目光重新聚焦在冷傲言身上,從頭看到腳,越看越滿意,頗有種丈母孃看女婿的味道。
“不知冷公子年方几何?家住哪裡?家中可有婚配?”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反應最大的除了水晶之戀就是蘇雲煙了。
時夫人問這個幹嘛?難道還想給他保媒不成?
冷傲言旁若無人的看了一眼水晶之戀,剛要開口,就被蘇雲煙截胡了。
“義母我知道,他和我們差不多大,他是京都人士,未婚配,未婚配。”
蘇雲煙說著站起身走到水晶之戀這邊,又是使眼色,又是用手肘撞擊她的臂膀。
自古以來子女成婚講究的是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倆偏偏一個都沒占上,突然帶回來一個女婿,放在哪家父母身上能輕易接受的了。
水晶之戀又不傻,有了前車之鑑,她哪敢再刺激時夫人。
“娘。”天上突然掉下個娘出來,水晶之戀很不習慣,每次叫娘前,舌頭都要打個圈,生怕叫成媽。“他,他們都是我,我和雲煙的好朋友。”
水晶之戀邊說邊悄悄看向冷傲言,希望他理解一下,不要生氣。
他不理解,他很生氣。他們的夫妻關係秘而不宣也就罷了,還降級成了好朋友,朋友再好也好不過夫妻。
他恨不能告知天下,他們是夫妻的事實。
氣歸氣,他還是打消念頭衝她點頭,讓她放心。
時母雖常常以淚洗面,倒也不至於瞎了眼。他倆明目張膽的互動,她自然是看得見的。
而他倆手拉手依偎在一起的親密行為,也難逃時母的法眼。時母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他倆的關係,絕不是好朋友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