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凡抬頭看向江輕舟身後的薄暮寒,目光中閃爍一絲驚豔。
“這位就是費城第一企劃師薄暮寒薄先生嗎?”
薄暮寒衝他淡淡一點頭,“你好。”
“薄先生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氣度果然不凡。”夏知凡眼中盡是欣賞。
他出來單幹沒多久,正是用人之際,聽說薄暮寒被江如海官貶三級,想著能不能想想辦法把他挖過來,為自己所用。
就這樣,兩人把江輕舟晾在一邊攀談了起來。
江輕舟急的不行,多次想要打斷夏知凡的話,都被薄暮寒一個冷冽的眼神制止。
“……關於那個專案,我和夏先生不謀而合,今天多有不便,我們改天細聊。”
薄暮寒說完,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和名片,江輕舟忍無可忍,“夏先生,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雨澤到底怎麼了吧?”
夏知凡微微一怔,似乎剛想起現場還有江輕舟這麼一個人。
他拍了一下額頭,“差點給忘了……夏雨澤啊,沒什麼大事,腦子裡長了一個腫瘤,回頭割掉就行了。”
江輕舟睜大了眼,腦子裡長了腫瘤還沒事,果然病不是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不知道疼。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夏知凡朝緊閉的病房門看了一眼,“恐怕不行。我們家老頭子怕我和大哥害他這個老生子,下了死命令,不許任何人探望。”
“我今天過來只是送點東西,送完就走。”
說著,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信封交給其中一個保鏢,“我爸說,讓你們把這個交給夏雨澤的主治醫生馮醫。”
那個保鏢接過來信封,點了一下頭,“是!”
夏知凡衝薄暮寒揮揮手,走了,理都沒理江輕舟。
在他眼裡,江輕舟跟夏雨澤一樣,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根本不需要在意。
“誒,他怎麼走了,走了我怎麼見雨澤啊?”江輕舟氣的不行。
無奈自己腿腳不方便,不然她肯定跑過去質問夏知凡一番。
他就是這樣當哥哥的嗎,自己弟弟生病了,問都不問一聲,都不知道關心關心。
她暗自生了會兒氣,可是光生氣沒用,最後她還是無奈的求助薄暮寒。
“怎麼辦?”
薄暮寒眉頭一皺,“非進去不可?”
“嗯!”
薄暮寒朝那兩個保鏢看了一眼,推著江輕舟上了電梯。
但是他推著她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胡亂按了幾個樓層,在下一層樓層下去,最後順著步梯又爬了上來。
步梯全是樓梯,沒辦法坐輪椅,江輕舟瘸著一隻腿,扶著扶手,單腳一節一節跳了上來。
薄暮寒這麼做,肯定是有了他自己的辦法。
江輕舟累的氣喘吁吁,靠著安全出口的牆壁,看著薄暮寒,“然後呢?”
薄暮寒睨了她一眼,神情冷淡。
“等著。”
沒一會兒,他領著一個護士走過來,護士手裡拿著一件白大褂。
江輕舟皺了一下眉頭,“她是?”
“別問!”
薄暮寒把護士手裡的護士服拿過來塞給江輕舟,“換上。”
江輕舟似乎領悟到他的想法,快的換上護士服。
最後把口罩和帽子一戴,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
“可事我的腳……”
“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