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薄暮寒梗著脖子看向別處,如一座彆扭的石雕。
“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可是夏雨澤是我的好朋友,我實在擔心他,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她一邊說,一邊用燙的手去扯薄暮寒的衣角。
薄暮寒冷哼了一聲,“不要耍滑頭,明天必須去學校,我不會給你請假。”
說完,拿起桌上的水杯轉身就走。
那背影,帶了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剛才還被感冒折磨的要死要活的江輕舟,在薄暮寒走後突然勾了一個狐狸般狡黠的笑。
她得放下架子,放下身段,放下所有的自尊與驕傲,勾引他,引誘他,請君入甕,圈地為牢,然後再一口把他吃掉。
薄暮寒,這一世,你休想逃過我的手掌心!
睡眠不好的薄顏聽到響聲,披著件睡衣,把房門開一條縫,隔著門縫往外看。
當她看到樓梯上坐著的是薄暮寒時,她才放心大膽的過來。
“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薄暮寒沒有回答她,拿著杯子仰頭喝了一口水。
薄顏快步走到他面前,“哥,你生病了嗎,怎麼吃藥?”
“有點感冒。”
薄顏朝樓上江輕舟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聲道:“是不是舟姐姐傳染給你的?”
“不是。”
薄暮寒拿著杯子起身要走,薄顏神秘兮兮的把他拉到暗處,“哥,我給你說點事你別告訴別人。”
薄暮寒蹙了一下眉。
“跟我來!”
薄顏把薄暮寒拉到自己房間裡,拿出自己的手機。
“舟姐姐談戀愛了。”
她一邊說,一邊調出手機裡的一段影片,影片有一男一女,地點在a大操場,女的是江輕舟,男的背對著鏡頭,看不見臉,但身姿挺拔,穿著一身名牌,應該是個富家子弟。
影片裡的江輕舟正在著男生講英語。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愛你……”
薄暮寒的眉頭越州越深,薄顏看他神情變得不悅,及時把影片切掉。
“哥,海叔不讓舟姐姐在學校談戀愛,她卻跟海叔對著幹,我們要不要告訴海叔啊?”
薄暮寒:“???”
“剛才我讓你看的影片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她在跟那個男生表白啊,當時好多人都在場,我們經管系都傳開了!”
“我記得舟姐姐以前好像還向你表過白,怎麼這麼快就……”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薄暮寒的臉色變得冷冷的,開啟房門要走。
薄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有次我看見周姐姐跟一個男生去酒店,那個男生好像就是影片裡的男生,舟姐姐早就不清白了……”
“薄顏!”薄暮寒厲聲道。
薄顏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紅了眼圈,捏著睡衣的衣角,“對不起,我說了不該說的話,可是我真的擔心你,你和舟姐姐……”
“不該說就不要說!”
薄暮寒盯看著薄顏,警告道:“記住,她的事,你沒權利管。”
薄顏與他對視了幾秒,眼睛一眨,兩顆淚珠就滾了下來。
她委屈的抽泣了幾聲,點點頭,“我知道了。”
薄暮寒轉頭看見桌子上放著一碗黑漆漆的中藥,冒著熱氣,因為這藥,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種苦味。
他軟了軟眼神,淡淡道:“吃過藥早點睡。”
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一看他走了,薄顏扔了手機,趴在床上傷心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