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不是嫌棄我了?”
“不是嫌棄,是教你入鄉隨俗!”
薄暮寒的話音剛落,只聽江輕舟房間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有玻璃碎地的聲音。
“薄暮寒我知道你在外面,快點放我出去,不然我、我就自殺!”江輕舟故意做出叮咚亂響的驚險聲音。
薄暮寒摸了摸額頭,神情中有點無奈,又有點小慶幸。
對嘛,這才是江輕舟的性格,瘋批,暴躁,無理取鬧。
之前,他真是高看她了!
他衝薄顏擺擺手,示意她下樓去。
“可是……舟姐姐她,她不會、不會……”
“不會!”薄暮寒篤定的說。
就這樣,夏雨澤在他家被軟禁,江輕舟因為救他也被薄暮寒關了起來。
江輕舟給夏雨澤短息,說他們是一對兒苦命鴛鴦,夏雨澤不但一點不煩惱還傻樂了半天。
烏雲遮住了月亮,周圍一片漆黑。
夜,沉了。
江輕舟豈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
薄暮寒把她的房門鎖死了,不是還有窗戶嗎?
現在是凌晨一點整,別墅裡的人都睡了,只有值班的人在巡邏,周圍一片安靜。
江輕舟小心的開啟窗戶,探著身子朝下望了望。
沒一會兒,一條由六條床單系成繩子從窗戶上垂下來。
床單的一頭系在床腳,江輕舟下來之前很拽了一下床單,確定牢固,才抓住床單繩子往下移動。
她雙手抓著床單身子,先是翻過窗戶,然後順著樓牆外面的管道往下下。
這種事她上一世做過很多次,從未失過手。
不過這次礙著她的腿還沒完全康復,影響了她的揮。
她的房間在三樓。
以前五六分鐘就能順利下來,這次她用了八九分鐘。
雖然時間長了一點,但到底是下來了。
她抬頭望了一眼薄暮寒的房間,薄暮寒作息很規律,十點半睡覺,六點半起床,一年四季雷打不動,常被江輕舟嘲笑是老年人。
“以為一扇門就能困住本大小姐嗎,真是搞笑!”
江輕舟輕鬆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著薄暮寒房間的方向豎了一箇中指,然後耀武揚威的往外走。
“你幹什麼去?”
樓下的草地上放了一個帳篷,因為有樹擋著,江輕舟在樓上沒能看真切。
帳篷被人從裡面開啟,裡面坐著一個穿著睡衣的薄暮寒,如守門神一般。
江輕舟腦子瓦特了,誰家管家為了防止女主人半夜出去,在樓下睡帳篷蹲點的?
她家就有這麼一個!
“你、你怎麼睡這?”被抓包個正著的江輕舟,有點丟臉,又有點語無倫次。
薄暮寒從帳篷裡出來。
黑夜裡,他看向她的眼神像燈泡一樣明亮,“你說我怎麼睡這?”
江輕舟陰溝裡翻船,惱羞成怒,“薄暮寒你覺得有意思嗎?”
“沒意思。”
“沒意思還管我?”
“職業在身,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