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起她的長,絲隨風飄蕩。
她猩紅著眼,眼神堅定渴求的望著不遠處的夏雨澤。
夏雨澤:“舟舟,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也不阻攔你,只要你今天敢跳下去,我緊隨其後。我們是好朋友,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舟舟嗚嗚嗚……”
夏雨澤太瞭解江輕舟了,別看她是個女生,狠起來比男人都狠。
他與江輕舟僵持了幾分鐘,見江輕舟沒有絲毫退縮的可能,哭著翻過欄杆,翻到橋這邊。
江輕舟見他安全了,也從欄杆外面翻過來。
圍觀人群對著兩人指指點點。
“現在的年輕人心裡素質真差,遇到點事就尋死膩活,你們這個樣子,讓我們家長怎麼做喲?”
“兩人是情侶吧,是不是女的要分手,男的想不開要自殺啊?”
“太可怕了,談個戀愛也能自殺,單身保命!”
“男的長得還挺好看的,不會是……”
一記凌厲的目光朝他們射過去,江輕舟扶起來夏雨澤衝他們低吼:“閉上你們的臭嘴!”
沒一個人上前幫忙,淨說著風涼話。
大橋上計程車比較少,江輕舟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車,便拉著夏雨澤徒步往前走。
走了沒一會兒,夏雨澤突然蹲在地上,捂著臉,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江輕舟什麼也沒問,陪著他蹲下,直到他把負面情緒洩起來不哭了,她才拉他起來繼續走。
最後兩人來到一家酒店,江輕舟開了間房間,讓服務員衝壺咖啡進來。
夏雨澤洗了把臉,喝了點咖啡,情緒似乎穩了一點。
“你怎麼不問我生了事?”他吸了一下鼻子,問江輕舟。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如果是不好的事情,你不說也罷!”
夏雨澤低著頭,細長的手指摩挲著咖啡杯壁。
他的手很漂亮,白嫩,修長,骨節分明,一看就是藝術家的手。
“我想殺了我繼母!”
江輕舟心裡一顫,猛地朝夏雨澤看過去,這個陽光開朗的少爺的眼裡,不知何時結了一層陰冷的戾氣。
“殺人犯法。”江輕舟控制著心裡的震驚,提醒他說。
“犯法也殺!我想把她碎屍萬段!”
江輕舟盯看了他幾秒,往他杯子裡添了一些咖啡,“你先喝點咖啡平靜一下。“
夏雨澤“咣”一下把咖啡杯放在茶几上,“你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嗎,她……她……”
夏雨澤今天一整天都有課,他本來是要去學校的。
吃過早餐繼母白錦告訴他,家裡一會兒有客人要來,讓他招呼完客人再去學校。
夏家宴請賓客,一般都是夏雨澤的哥哥夏知凡張羅接待,這次白錦讓他留下,他還感激了她一下,這個女人終於開始接納他,開始讓他插手家裡的大小事務了。
為此他還換了套衣服,重新打扮了一番。
可是沒等客人來,他就困了。
他給白錦打了聲招呼,說自己上樓休息一會兒,等客人來了讓傭人把他叫醒,他負責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