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舟走的時候在門口碰見了薄顏,薄顏剛才一直在外面偷聽。
雖然不知道江輕舟跟薄暮寒說了什麼,但再看她,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舟姐姐,你剛才跟我哥說了什麼?”
江輕舟白她一眼,“我跟他說什麼,還用的著向你報告嗎?”
說完,她就朝著電梯的方向走。
薄顏追過來,在電梯門關上之前對江輕舟說:“舟姐姐你千萬不要害我哥,他走到今天不容易,你如果有什麼不痛快的,可以朝著我來,我不怕!”
江輕舟回了她一個冷冷的,呵。
呵,愛情讓人盲目。
原來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可以過濾到他所有的缺點和不好,只剩下對他的喜歡和仰慕。
江輕舟重新回到江宅。
馬美如和馬嬌嬌已經走了,家裡一片狼藉。
“舟舟,你回來了?”
夏雨澤手背上有抓痕,馬美如抓的。
她又氣沒地方,全都洩到夏雨澤身上。
夏雨澤被江輕舟看出端倪,牽出其他麻煩,趕緊把兩隻手縮排袖子裡,背到最後。
夏雨澤見江輕舟沒應答,繼續道:“葉子辰說只要你還是江氏的繼承人,其他就好辦了,有江叔的遺囑在,誰也休想……”
“阿澤,我困了,想回房間睡會兒!”江輕舟打斷夏雨澤的話道。
夏雨澤愣了一下,覺得江輕舟變了,變得有些陌生。
“哦,那好吧,你快去睡,折騰了好幾天,是該好好睡一覺了!”
他目送她進了房間才離開。
老周看見夏雨澤從樓上下來,將其拉到一邊道:“你跟大小姐說了沒,老爺的喪事……人死不能復生,得讓老爺入土為安,這麼一直拖著別說會被人笑話,就是我們自己人也心不安啊!”
夏雨澤撓撓頭,他才十八歲,對這種事沒有任何經驗。
“剛才我想跟舟舟說來著,可是她說想睡覺,我就沒說。”
老周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這個不行,我去跟她說!”
夏雨澤攔住老周,“這兩天她太累了,讓她睡會兒吧!”
江輕舟這一覺睡的很沉很沉,什麼夢也沒做,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
她起身在窗戶前站了一會兒,現整個江宅卻恍如白晝,庭院裡所有燈都亮了起來。
兩天幾乎沒吃過東西,肚子早就開始抗議。
“咕嚕咕嚕……”唱起了空城計。
江輕舟按壓了一下腹部,在睡衣外面加了件衣服,趿拉著拖鞋下了樓。
客廳裡坐滿了人,薄暮寒也在。
他們嘰嘰咕咕的商量著什麼,看見她從電梯裡出來,又都集體閉了嘴。
“先這樣吧,我們再聯絡!”
薄暮寒說了這麼一句,那些人紛紛起身告辭。
剛才還人滿為患的客廳,不到一分鐘走了個精光,又恢復成往日裡空蕩蕩的樣子。
江輕舟走過去,當著全家所有傭人的面,小貓似的依偎在薄暮寒的身邊。
老周見狀,準備迅撤離,薄暮寒卻對他說:“老周,把剛才我們商量的給大小姐報備一下。”
“我餓了,想吃飯。”江輕舟對薄暮寒說話的語調溫柔弱小,好似撒嬌。
“那就你邊吃飯,讓老周邊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