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說了,他人就在廁所裡。”一個男生對另外兩個男生說。
另外兩個男生其中的一個不屑的切了一聲,“怕他作甚,軟柿子一個!”
放在以前,夏雨澤早就跟他們幹起來了。
他身子板雖然看起來不那麼強壯,但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但是今天他格外的安靜。
看也沒看三個男生一眼,徑直走出洗手間。
他來到樓梯拐角處,此時大家都在上課,樓梯間靜悄悄的。
他蹲在陰暗面,背靠著寬大的落地窗,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臉。
剛才上課之前他聽到馬嬌嬌跟同伴說江輕舟的壞話。
江輕舟明明一次正經戀愛都沒談過,從馬嬌嬌嘴裡說出來,卻成了一個私生活混亂墮過好幾次胎的壞女生。
他當時就不樂意了,把馬嬌嬌拉到沒人的地方與她爭吵起來。
“你怎麼對我都沒關係,但是你不能背地裡說舟舟的壞話。”
但他的心裡,江輕舟是完美的女神,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褻瀆。
馬嬌嬌站在臺階上,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睨著夏雨澤。
“怎麼對你都沒關係嗎?”
“好,讓我當眾打你一巴掌,而且你還得說打得好,只要你能做到,我以後再也不說江輕舟的壞話。”
但凡有點智商的人聽到這話,都會覺得馬嬌嬌在惡作劇。
夏雨澤卻當了真。
上課前夕,喧鬧的教室走廊,馬嬌嬌狠狠扇了夏雨澤一巴掌。
“打得好。”夏雨澤弱弱的說。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
夏雨澤被下降頭了,被人打了,還說打的好?
他可是眾多女生心目中的完美系草啊,怎麼軟弱成這個樣子?
可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他,他都覺得值。
他天真的認為,一巴掌能換來江輕舟的名譽無損,這一把掌不虧。
如果還有類似的事情,他還會義不容辭的去做。
他喜歡江輕舟,喜歡到卑微,喜歡到沒有自我。
殊不知,在他默默在樓梯間流淚療傷試圖治癒的時候,江輕舟在不遠的柱子後面看著他。
那三個男生在廁所的對話,隔著一堵牆,被女廁的江輕舟也聽到了。
當時他以為夏雨澤沒有在南廁裡,所以那三個人才會難麼肆無忌憚。
可是當她看到夏雨澤也從男廁出來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身體被一種叫做憤怒的情緒充斥著。
恨鐵不成鋼,又氣又恨。
本想找夏雨澤好好出出氣,可看到樓梯間的一幕後她又退卻了。
他一定有難言之隱。
一定是不得已才為之。
她的夏雨澤還是以前的夏雨澤,一定是馬嬌嬌母女做了什麼威脅才把他變成這樣。
想到這裡,江輕舟握著拳頭怒氣衝衝的就找馬嬌嬌去了。
馬嬌嬌正在上形體課。
江輕舟衝進來的時候,形體課老師被嚇了一跳,以為是什麼社會上的女匪來找茬了。
當江輕舟上來就扼制住馬嬌嬌的脖子,怒氣衝衝的說要弄死的她的時候,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