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經深沉,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江家別墅,最後穩穩的停在停車坪上。
車門開啟,穿著黑襯衫的薄暮寒從車上下來。
他臉色有些陰沉,神情有些疲憊。
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股東們非要他給個說法,到底誰才是江氏真正的繼承人,如果真的是江輕舟的話他們不同意,不惜以退股為要挾,他費了好大勁兒才壓下去。
門口翹以盼的薄顏看到院子裡停了一輛車,歡快雀躍的跑出來。
“哥,你回來啦?”
她想明白了。
她還是不能放棄薄暮寒。
無論薄暮寒怎麼打她罵她,她就是不能放棄。
她和他從小相依為命,她早就把他當做生命中的全部。
她離不開他,她不能讓別人把他搶走!
薄暮寒拾階而上,看了她一眼,“不是搬走了?”
他親眼看見薄顏打包了行李,沒想到她還在這裡。
“搬走了就不能回來了嗎,何況,我根本捨不得哥哥你啊!”
薄顏斂了脾氣,儘量不讓自己生氣,像個天真的小女生似的跟在薄暮寒身後。
“我今天親自下廚給哥你做個清蒸鱸魚,你快去嚐嚐!”薄顏一邊說一邊遞給薄暮寒一個熱毛巾擦手。
薄暮寒累了一天,一天沒吃飯,真的餓了。
他一進餐廳就被今天的晚飯吸引,飯桌上擺放的食物全是他喜歡吃的。
這個世界上能完全知道他飲食喜好的,估計就薄顏一個人。
“你好久沒下廚了。”薄暮寒拉開椅子坐下。
薄顏在他的對面也坐下,她不吃,就看著他吃。
“人家學業繁重嘛!怎麼樣,味道還跟以前一樣嗎?”
薄暮寒點點頭,“還行。”
薄顏像是小時候考了一百分一樣高興,“喜歡就多吃點,以後我經常給你做!”
薄暮寒吃魚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來江輕舟也喜歡吃鱸魚,於是對薄顏說:“把她叫下來!”
他一說“她”,薄顏就知道指的是江輕舟。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薄暮寒稱呼江輕舟已經不是大小姐了,而是“她”。
在外面看來這個“她”不如以前尊重,只有瞭解薄暮寒的人才知道,“她”的稱呼對薄暮寒來說是多麼的親暱和親近。
薄顏剛才還是很高興很開心的樣子,聽到薄暮寒說叫“她”下來之後,她馬上板了臉。
今天這些菜都是她做給薄暮寒的,她可不希望別人也吃。
“她沒在家。”她沒好氣的說。
薄暮寒停下吃飯的動作,皺起眉頭,“她還沒回來?”
“哎呀,你別管她了,趕緊吃飯吧!”
薄顏企圖轉移薄暮寒的注意力,不讓他這麼關心江輕舟,薄暮寒卻直接放下筷子,直接上樓去了江輕舟的房間。
房間是小女孩兒喜歡的粉色系,到處都粉粉嫩嫩,跟他黑白灰的裝修形成鮮明的對比。
房間打掃的很乾淨,空氣裡飄蕩著淡淡的香氣。
一切都是很美好的樣子,房間裡卻空蕩蕩的,沒有人。
薄暮寒擰起額頭。
“她去哪了?”
薄顏以為是在問她,回應說:“我哪知道?”
“人家大小姐有的是朋友,男男女女,而且都特別有錢,估計又去哪個會所紙醉金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