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舟有認床的習慣,每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總是很晚才睡。
今天也不例外,牆上的掛鐘時針指向十二的時候她才模模糊糊的睡著。
睡到半夜,一陣涼風襲來,迷糊中她想著,是不是像昨天一樣又忘記關窗戶了。
剛想起來看看,忽地後腦勺一沉,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醒來。
燈光黯淡,周圍的擺設很簡單,空氣裡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
她不知道這裡是哪,想要站起來看看,驀的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繩子捆住。
自己躺在一張十分軟乎的大床上,身上還蓋著一條嶄新的被子。
“薄暮寒我知道是你,你快給我滾出來!”她一邊掙扎一邊衝著天花板大喊大叫。
“薄暮寒,你個縮頭烏龜,就會耍陰招,有本事你出來我們光明正大的較量較量……”
這時房門吱嘎響了一聲,一陣錯落的腳步聲順聲響起,沒一會兒,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來到她的床邊。
她正努力的想看清楚來人是誰,寂靜的聲音裡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給她鬆綁!”
捆住的手腳的繩子被解開,江輕舟坐了起來。
“顧雪松?!”她失口叫道。
顧雪松坐在輪椅上,身上穿著一套醫院的病號服。
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原因,他的臉色比平時顯得深沉。
他望著江輕舟冷哼一聲,“無情無義的傢伙,現在連外公也不叫了!”
竟然直呼他的姓名!
江輕舟清了清嗓子,沒好氣的叫了一聲“外公。”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
江輕舟無語。
這個老頭非要這樣講話嗎?
就不能好好說話?
“ok,跟我沒關係,我多管閒事,我走行了吧?”
江輕舟從床上下來,大步朝著外面走。
“你給我站住!”
“我讓你走了?”
江輕舟不聽他的繼續往前走,不過沒走幾步,就被門口的保鏢制服。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她掙扎了幾下,轉頭瞪著顧雪松,“你不是不喜歡我不想見我嗎,我走還不行?!”
顧雪松眉毛一挑,“不行!”
“你究竟想幹什麼?”江輕舟氣的大吼。
顧雪松盯看她幾秒,厲聲道:“坐下!”
他的威嚴,以及現在的情形讓江輕舟不得不按照他的說法去做。
她掙脫保鏢束縛,一屁股坐在床上。
“脾氣跟你媽一模一樣,死犟死犟!”
江輕舟沒好氣的白了顧雪松一眼,“我犟什麼了?”
顧雪松懶得跟她糾結這個問題,緩了緩聲,問道:“你來南州幹什麼來了?”
“看錶哥家的小寶貝。”
“說實話!”
江輕舟看了他一眼,“你心裡都清楚還問我。”
“我想聽你說。”
過了一會兒,江輕舟英雄氣短道:“跟顧家修復關係,請求支援!”
顧雪松冷哼一聲,“是想跟我修復關係吧?”
江輕舟沒有回答。
沉默等於預設。
“你不是挺有本事嗎,既然能當上董事長,怎麼沒辦法讓你的公司走出困境,來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