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寒被請到楚修成的面前。
仔細打量過薄暮寒之後,楚修成面露震驚。
“敢問薄總的父母姓誰名誰,祖籍哪裡?”
薄暮寒難得怔了一下。
他以為這個楚修成把他叫過來也是為了談合作,沒想到竟是問這種很私人的問題。
楚修成見薄暮寒面色有些不悅,趕緊解釋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薄總跟我一位故人長得很像,所以叫你過來閒聊幾句。薄先生不必有心理負擔!”
聽他這麼說,薄暮寒似放下了一些戒備,淡淡道:“我是孤兒!”
楚修成一震,轉頭看向身邊的妻子,妻子楊蓉也跟著起了些波瀾。
“不知道薄先生小時候在哪一家孤兒院?”楊蓉問。
“風州。”
楊蓉看向自己的丈夫,楚修成肉眼可見的眼神黯淡下去。
風州,距離他南州舅舅家三千多里。
“薄總可認識一個厲戰的人?”楚修成不死心的問。
薄暮寒搖搖頭,“不認識。”
楚修成失落的嘆了口氣。
“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去忙了!”
薄暮寒感覺出面前這對中年夫妻身份特殊,但這跟他沒關係,他用不著顧及他們的感受。
“冒然把薄總叫過來實在唐突,薄總往後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找人聯絡我,為表今日歉意之情,我定會鼎力相助!”楚修成望著面前這個酷似自己舅舅的年輕人說。
如果換成其他人早就巴不得結識一位大佬,為自己以後的事業鋪路,但薄暮寒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必!”
然後就很酷的走了。
……
兩個小時後,楚修成和楊蓉回到家,傭人上前詢問是否再為他們做點吃的,楊蓉說他們已經吃過,不必再做。
楊蓉換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發現楚修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茶几上攤著幾本泛黃的相簿。
她走到他的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幫他按起摩來。
“心裡還是不舒服?”楊容柔聲問。
楚修成摘了鼻樑上的老花鏡,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給自己按摩。
然後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讓她坐在那裡。
“我之前也見過幾個酷似舅舅的人,但沒有一個像今天這個年輕人一樣,無論從模樣還是氣質,都像是跟我舅舅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楊蓉笑了笑,“我覺得啊,是因為你最近想的太多的緣故。”
“以前你工作忙,顧不上這件事,現在你閒下來了,看誰都像舅舅。”
楚修成搖搖頭,“不是這樣,這次我的感覺很強烈,今晚那個年輕人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心裡還有一絲膽怯,好像當年我那個嚴厲的舅舅站在我面前一樣。”
妻子楊蓉見丈夫已經開始魔怔了,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時間很晚了,早點睡了!”
“蓉兒,你聽我把話說完!”
“舅舅對我有培養提攜之恩,可以說沒有舅舅,就沒有後來的我,我們也就不會相遇,更不會有小源這個兒子,所以我現在的一切,都是舅舅賜予我的,我必須幫他把兒子找到!”
“以後不要再說找到了也沒什麼用的話,舅舅鞠躬盡瘁戎馬一生,他們厲家不能就這麼斷了後!”
楊蓉見他有些激動,過去安撫的撫了撫楚修成的背,笑著說:“老楚,你好像真的老了,都開始注重繁衍子嗣傳宗接代一說了。”
“不是這……”
“我明白,我都理解,你想去找你那個小弟弟就去找,我不會干涉你的,但是有一點,必須保重自己的身體!”
楚修成抬頭望著與自己共度幾十年的結髮妻子,“你真的支援我?”